第二日我又来了码头,船果然已经备好了,是梅寒出海常坐的那艘,船体上画着一枝怒放的梅花,还是我画的,有些日子了,有些掉色了,好好地红梅掉成白梅,只有用金漆勾的边儿还在。
他又叫来几个人,十一月的天,露着胳膊,手腕处刺着一个小篆的寒字,我一看便知这些都是梅寒的手下,整整十个,个顶个的好手,经验丰富。
他竟是一个人也没留下给自己。
我又感动又心酸,想跟他道歉,他却把人带到就拂袖而去了。
显然是不屑跟我说一句话。
我耸耸肩,现在这么硬气,晚上还不是要来跟我同睡,还不是要半夜钻进我的被里,还不是要跟我撒娇。
我胸有成竹。
到了晚上,我早早熄了灯,等着我的宝贝弟弟来自投罗网
梅寒果然来了,不巧的是他在门口遇见了梅三,两人站在门口谁也不肯让对方先进来,我无奈的拍拍床,“还一边一个啊,别闹。”
我被两个暖炉围在中间,好像掉进米缸的老鼠。
梅寒老大不乐意,原本每次我惹他生气了,晚上关了灯,是要哄哄他的。
梅寒比我早熟,十四岁便梦遗了,第一次梦遗的时候吓坏了,抱着我哭,问我他怎么这么大了还尿床,他不会是个傻子吧。
我只好翻出书来给他讲没事儿的这是正常的。
他又嘿嘿一笑说那就行还挺爽。
那之后他好奇了很长一段时间,几乎夜夜都要自己拨弄那玩意,直到后来有一天我发现他脸色不怎么好,带去医馆看,郎中说他是房事频率过高,精血亏损。
气得我拿起一根鸡毛掸子追着他打,问他到底糟蹋了哪家姑娘。
他被我打了一顿老实了很多,但我又怕他以后就不敢再动这心思,没法成家, 于是跟他约法三章,一周三次,我帮他弄。
亲兄弟之间帮着弄一下,不是什么大事儿。
我这么想着。
后来他大了,懂了克制,我便也不再帮他,偶尔惹他生气了或者他做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我才偶尔帮他弄一次两次。
我的手跟他的不一样,他常年干活,手上的茧子长了又掉,掉了又长,不如我拿笔的手细腻。
明天我就要走了,昨日又惹了他生气,按照约定是要帮帮他的,可惜便宜梅三也来了。
我觉得好笑,等到梅三睡了,我从他身后抱住他,一手捻着他的乳尖,一手帮他套弄,权当做是补偿。
许是因为梅三在,他比平时要快些。
弄完以后他蹭蹭我的脸睡了。
我们约了第二日辰时出港,但我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
我暗道不妙,起身胡乱披了衣服就往码头跑。
十一月的日头升的晚些,现在才堪堪挂在天上,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码头,大队的人马已经上了船,解了绳子。
仿佛是在等我,又仿佛没在等我。
我刚到,那船便启动了,船头站着一名少年,着一身湖蓝色衣衫,背着光,看不清脸,只能看见一个大体轮廓。
他挥了挥手,又将食中二指并放在唇上,飞了个吻给我。
意气风发少年郎。
梅三替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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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梅寒显然是早就知情的,这两个小狗崽子瞒着我,我再三确定这船安全,人也都带走了才放下心来。
我松了口气,才惊觉我奔出来的太急了,只穿着在家里穿的草鞋,现在这十一月,那寒气顺着我的脚底板往上涌,我不自觉的抖了抖。
梅寒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