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捡的。
“没事儿就好。”我来来回回就这一句话,“你父亲和那人怎么判了?”
“暂时收押了,春节过后就地斩首,不必再送回原籍再执行,放心吧。”她回答道,又跟我聊了几句,让我好好休息,就回她娘的房间去了。
我想,或许我该去看一看那个对兰香忠心耿耿的家仆问他到底怎么想的,但我又不想去,因为我实在不想沾上跟兰香有关的事情。
而后我又想去那具女子的尸体来,不知道是哪家的好姑娘被糟蹋了。
我正想着,文朗来了,他脱去了一身官袍,做寻常书生打扮,头发上只插着一根玉簪作为装饰,手中拿着一个画轴。
他比梅三的娘亲小一些,今年二十八岁,说是舅舅,更像是哥哥。
我以为他有话与梅三说,却不想他打开那副画,对着我笑意吟吟,“久闻梅公子大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他手中拿着的画正是我十五岁那年太后生辰之时我画的百子千孙图,画上几百个小孩子形态各异,在一个巨大的花园里玩耍,仔细看去,每个孩子的肚兜上都写着字体各不相同的寿字,那年太后六十生辰,各个城的城主知府都要进奉礼品,无论贵贱,聊表心意罢了,我们滨城自是也参与了,我就画这么一幅画,送给了太后,没成想过完生辰圣上便接连添了两个龙子,一时之间传为佳话,太后也赏了我们梅府一些东西。
没想到太后赏给了文朗。
“过奖。”我客套道,“文大学士也不差。”
我听说过这个大学士,听说二十五那年考上了别的职位,当场拂袖而去,又寒窗苦读了三年,去年终于考上了大学士,皇帝亲自颁旨,又亲自接回了京城。
没想到是梅三的舅舅。
文人聊起天来是这样的,从人生哲学谈到风花雪月,又从奇人异事谈到山精野怪,再从诗词歌赋谈到香草美人,聊也聊不完的天。
我们聊得口感舌燥,最后一看日头,呦,晌午了。
“出去吃个饭吧。”我这才反应过来我仍在床上躺着,竟是聊得忘了,“稍等,我换个衣服。”
于是文朗背过身去,我这才发现梅寒和梅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只有我跟文朗,我这才恍然大悟,我就说感觉少点什么,原来是我的两个宝贝弟弟不在。
我换好了衣服,一打开门,梅寒跟梅三一左一右两个门神一样站在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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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我们四人一同走向客栈边上的酒楼,听客栈老板说是这念城最好的酒楼,饺子是一绝,每日一款不一样馅儿的饺子限量供应,让我们快些去。
于是我们一路说说笑笑往饺子馆走,说是说说笑笑,其实只要我跟文朗在说,我们相见恨晚,昨日又在公堂之上没办法闲聊,今日倒出空来这才发现文朗学富五车,名不虚传。
若不是碍着梅三这层关系,我都想跟他拜个把子算了。
说话见到了饺子馆,只听见梅三幽幽叹了口气说道,“吃饺子好啊,吃饺子得蘸醋。”
“是啊。”梅寒也接了一句,“吃小笼包也好啊,小笼包也得蘸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