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是谢盏,也愣了愣神,掐着小傻子嫩生生的脸颊,说他小傻子。

郁宁就冲谢盏笑,分明才哭过,笑起来脸颊还是红的,坦诚又纯粹,干干净净的,分外让人移不开眼。

谢盏薅了薅他的头发,问他,饿不饿?

郁宁老老实实点头,他是人,自然不能辟谷。谢盏索性牵了他的手,说:“给你弄吃的。”

谢盏虽然是妖,徘徊红尘已久,习性像人,厨艺也很不错。他穿了身素净普通的僧袍,头发乌黑柔软,半点不像妖,看着颇有几分佛门俗家子弟的模样。

郁宁坐在小木扎上,一边给灶里添加柴火,一边托着手望着谢盏,只觉谢盏长得真好看,是这天底下最好看的人了,看着又忍不住笑,拿脸颊去蹭手腕的佛珠。

谢盏施施然站着,这妖怪洗手做羹汤姿态从容慵懒的很,赏花揽月般,慢悠悠地舀了舀泛着香的酒酿圆子,一抬眼就瞧见郁宁的动作,唇角勾了勾。

郁宁被他捕捉到自己的模样,又害臊了,耳朵红红,将脸都埋了起来。

酒酿圆子甜而软糯,谢盏端了碗,一勺一勺的喂给郁宁,全将他当成了个小孩儿,看着宠溺又温柔。郁宁爱极了他的温柔,心迷神醉,分明酒酿圆子不醉人,他却像醉了,含着嘴里的酒酿圆子凑过去吻谢盏的嘴唇。

谢盏一手搂着他的腰,低下头,舔他湿嗒嗒的嘴唇,又深入口中,一颗丸子推来递去辗转生津,纯情缱绻。

吃完整碗酒酿圆子,郁宁腿软脸也红,抓着谢盏的手,黏人得挨紧他。

谢盏并不介意郁宁黏他,甚至是有些乐在其中,古刹里寂静,妖怪漫长的生命于他而言,如苍茫寒冬下的荒原。郁宁乖驯柔软,就如同柔软的乳猫,热乎乎地敞开肚皮,温暖得让人眷恋。

入了秋,日子过得也快,不知不觉郁宁在古刹中待了月余。

古刹里长了许多树,叶子泛黄,金灿灿地落了满地。谢盏在树下打坐,郁宁不吵他,孩子心性,兀自挑挑捡捡了许多,谢盏一睁眼,就捧了满手的灿黄叶子给谢盏看,谢盏夸好看,拂去少年头顶的落叶。

郁宁抿着嘴唇开心地笑起来,细白的手指头捏了片叶子,虚虚地遮住谢盏的眼睛,踮起脚凑过去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