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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下了很大的雪,房中隐约的烛火如一只颓美的蝶,蒲扇微弱的翅膀,不用支起窗?ㄒ材芨惺艿酵饷娴难?,铺满了刚融化不久的屋檐与院子。
好不容易暖和了几天,明德园外的小河里冰都融了。
这场雪下过后,只怕是第二日起来,外面又要结厚厚的冰了。
小雾刚从外面回来,说着从外面打听的事,“娘子,我刚去问了,白日在冰嬉的那个白面男人叫朗明高,是因为后寺要盖一座千佛塔,暂时来帮佣的工人,已经在迦南寺中住了莫约有三个月了。”
“听说脸皮子长得还行,时常去梅林与北苑,不少夫人都与他相处甚好。”
小雾将消息都说与她,补了一句:“奴婢觉着这个人似乎有些不干净,与他住一起的工人还说他以前在老家总爱与失了丈夫的人厮混,连年龄都不管,简直生冷不忌。”
谢观怜敛目沉思。
朗明高是三个月前来的?
这倒是让她忽然想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