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她贸然亲过他喉结后,他便次次避她如蛇蝎。

莫说抱他,甚至连靠近些,他都会不经意移开,然后用那双温情眼冷淡地望着她。

那眼神就似在对她说,若再有下次,她可能连这间院门都进不来。

所以这几日她才生出了气馁,拿捏着小脾性没有上山来寻他。

可刚在北苑时,暄娘提及了沈府,还说刚认回来的沈郎君出家了都还要俗娶妻,所以转念一想,那点气馁好似又散了。

沈听肆这样的人,越是放任,他只会越发冷静,故而她才又上山来寻他,只是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

谢观怜一眼不错地盯着眼前,跪坐端方典雅的青年,半阖眼眸时有几分天生的悲悯,像是没有意识?j望的白玉塑身的雕像。

她的心蓦然如蚁虫啃咬,酥痒得想要伸手将他推倒。

不过她仍旧还维持着一丝理智,将?j望掩藏在眼底,瞧他的眼神纯粹无辜。

沈听肆将她脸上的伤口很快处理完,打算余下让她自己弄,刚将纱布放下,还没来得及开口肩上倏然搭上白软的柔荑。

近乎是一瞬间,他便被推歪了身。

好硬,天生的上位者,对谁都弯不下腰。

谢观怜没想到如此出其不意,都没有将他推倒,心中划过暗恼,就着如此姿势将身子倚在他冷硬的怀里。

侧身倚在窗边的青年略显冷淡,垂下眼与她对视:“檀越?

谢观怜看他的眼眶瞬间盈满泪雾,手足无措地说着:“悟因……怎么办,好像蛊发作了,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