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远,就在门外,有事可唤我。”

谢观怜蹙细眉,启唇似要挽留,但最后还是咬着下唇对他眼盈盈地颔了颔首:“好。”

沈听肆平静的将衣摆从她手中抽出来。

谢观怜转头,将药膏倒在纱布上想去擦拭伤口,却忽然想起此处并无铜镜。

“悟因。”

沈听肆刚行至门口,身后又响起女子怯柔的声音。

他止步,没有回头,等她讲话。

谢观怜望着他颀长的背影,为难地问:“这里有铜镜吗?我看不见伤在何处了。”

沈听肆闻言敛睫,半晕在阳光里的侧颜浮起沉思。

此处并无铜镜,而她没有镜子看不见脸上的伤。

身后的谢观怜也能猜出,他是男子,既不住在此处,哪怕住在这儿,也用不着像其余那些男子,晨起还要揽镜挽发、束冠。

所以这里定然是没有铜镜了。

她眼中闪过笑,语气越发羞愧地挽留他:“你能不能别走,帮帮我可以吗?”

说完,她便一眼不眨地盯着门口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