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醒了?”拓跋呈站在门口问候着的侍女。
侍女恭敬答道:“回侯君,娘子昨夜梦魇,现在尚未醒来。”
梦魇?
拓跋呈如刀刻斧凿的眉锋攒起,并未多想,闻她还在休息不欲打扰,低声吩咐几声侍女,欲转身离开。
门在此刻应声而开。
“拓跋侯君,请留步。”
女人柔媚似水的挽留从身后传来。
几近瞬间,他下意识回头,目光落在女人白瓷似的面容上。
女人生得媚态逼人,微翘的眼似妩媚的狐狸,黑白分明地望向人时似有万柄细小的钩子,拽着人情不自禁往深处看去。
他失神地看了几息,回神朝她走去,定定地道:“醒了,方才听人说你昨夜睡得不好?”
“侯君的福,让怜娘有一容身之处,只是许久没有睡过出阁前的闺房,一时梦见了往日。”谢观怜对他欠身行礼,满口感激。
拓跋呈没说什么,站在她的面前,手微抬。
候在一旁的侍女识趣地退下。
院中只剩下两人站在门口,男人生得高大威武,气势又骇人,立在面前宛如高大的山,给人无形的压迫感。
谢观怜不自在,往后悄然退了一步。
拓跋呈察觉她的小动作,装作未曾发现,拾步越过她,往里走去。
坐在椅上,他厉目如炬地盯着门口身段窈窕的女人,“听说你昨日在找本侯,可是有何事?”
谢观怜莲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