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的心里,装的人可真多。”

谢观怜弯了弯泛红的眼尾,“我们是一家人,应该的。”

谢明怿有时喜欢她装乖的胆怯,有时又极其厌恶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好似只有他一人在这段感情中挣扎,得不到解脱。

他捻着指尖的温度,阖眸倒在椅上:“怜娘,如今你业已身死,你说我休妻再娶如何?”

这句话无疑是平地惊雷,谢观怜浑身都颤了一下,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发疯了的男人。

她想给他几巴掌,将他扇醒。

“哥哥,我觉得不如何。”她沉着脸,此刻也不怕他生气,“我死与不死,都和你与嫂嫂无太大关系,请哥哥勿要将两者相连。”

谢明怿睁眼,侧首道:“就这般害怕?”

“哥哥以为呢?”她脸上仍看不出一丝温情,像只随时都有可能会炸毛的猫。

兄妹**,她不止怕,还觉得恶心。

“还望哥哥不要让妹妹为难。”

谢明怿凝着她半晌,妄图从她紧绷的脸上寻到一丝半分的情意,最后却发现她是真的觉得恶心。

明明妹妹是他的,生来就应与他最为亲密,她却独独不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