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丹阳,需得先跟着他去见兄长。

父亲本就对他当时强硬退婚,而心有不豫,眼下关头他更不能再惹父亲生气,所以才会答应过来。

几人等了片刻,青年才迟迟地踏着清晨的湿雾信步而来。

沈听肆撩袍坐在下人拉开的椅上,眉眼温润地问道:“不知二叔今日是为何事?”

“倒无旁的事,就是月白回来了,还没有见过肆儿,所以我今日带他来见见你。”沈二爷见次子还垂着头,眉头一皱,“月白,还没不过堂兄。”

沈月白霎时回神,起身对上首揖礼:“兄长。”

当他正欲抬头时,目光不经意掠过青年的腰间。

灰白的绸袍与藏青色的香囊其实显得并不违和,熟悉的香囊让沈月白不禁想到,观怜与兄长也有过一段情。

正当他思绪发散之际,一旁的沈二爷开口提醒他:“月白,发什么怔,没听见你堂兄在与你讲话吗?”

沈月白回过神,抬头深深地打量眼前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