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肆听闻她提及方才之事,语气中仍有恐惧的颤意,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没说话。

两人在昏暗的灯下相拥,直至最后的暖意也随之散去。

谢观怜身上只披了件外裳,里面的什么也没穿,哪怕被他滚烫的身子紧箍,也还是被冻得忍不住瑟瑟发抖。

“好冷啊。”她轻声呢喃,往他怀里钻。

沈听肆将她从凌乱的簟上横抱起她,转身放在榻上用锦被裹住。

先随手披上第一件外裳,遂又将她连着被褥一道抱起来,踏着霜寒出门,往后面的汤池走去。

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汤池边放着一盏被罩住的灯,冷月高悬枝梢,朦胧的月光如蝉翼般洒下银色的光辉于水面,池中的雾气弥漫。

谢观怜眉心舒展,舒服地倚在水中望着眼前的青年。

他神色淡淡地屈膝单跪于被雾打湿的青石板上,雾气下垂着密睫的姿态显出几分难以接近的佛性,动作温和的用水清洗她身上残留的旖旎檀香,灰白的僧袍下摆一半都逶迤入水中。

从在房中拒绝他之后,他虽然看似神色如常,但身上一直萦绕着黯淡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