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他的了,那她此生只能留在他身边的。

青年漆黑的眼珠定落在她的身上,眉目仍旧慈悲,犹如神佛低眉拈花。

许是昏暗跳跃的烛光落在他的身上,弱化了温情,无端多了几分吊诡的艳丽。

谢观怜被看得莫名有些紧张,幽幽地嗔他一眼,道:“怎会,你是知晓的,我从见到你第一眼便心悦你,不然也不会费尽心思地接近你。”

她低垂乌黑如鸦羽的眼睫,春黛双蛾嫩,长发垂下一缕在侧颜上,楚楚可怜得我见犹怜。

沈听肆看着她露出可怜的姿态,,指尖松开她的脸颊,长睫轻轻覆下,暗影扫在深邃的鼻窝,温和道歉:“抱歉。”

谢观怜也不知他信没信,顺势抱住他的腰,用脸颊蹭了蹭:“别胡思乱想,我最喜欢你了。”

如此表露出甜蜜心迹,使人纵然有万般怀疑,见此也散了去。

第40章 我就要离开迦南寺回秦河了……

用完晚膳,沈听肆将寝居留给她,转身去了外面。

原本谢观怜是想与他睡一张床榻,但他眼神温柔,拒绝得半分余地都没留,她只好将放他去外面。

翌日一早,她迷迷糊糊地起身,穿上昨日他叠放在身边的女子衣裙,出门时发现他早就已经醒来了。

冷冬渐渐随着几日的晴空而淡去,远处的雪也已经消融,山头露出的绿意隐有几分春寒料峭。

青年弯腰正在栅栏边喂养白兔,身似月下折梨的谪仙人。

似察觉到她直白的目光,他抬起清隽如春华面容,放下手中胡萝卜,上前道:“厅堂有温在炉子里的热粥。”

谢观怜穿得并不多,待他走近后将脸颊埋在他的怀里,手自然地伸进他的衣裳中,闷声闷气道:“抱我。”

见她一醒来便像个孩童般要抱,他笑了笑,伸手圈住她的腰身,挡去吹来的冷风。

她强行将人留在院子里抱了许久,手也不老实,在滚烫的腰上皮肤不断地抚摸鼓起的青筋。

至极摸得青年呼吸不稳,眼看已经快要受不住了,她才蓦然松手,脸上扬起狡黠的笑,好奇地盯着他。

听说男人在清晨时最不禁撩拨,稍稍碰一下便会产生?j望。

果然不是假的。

此刻青年垂耷下的眼尾被洇湿,似将?j望克制在眼底,望向她的目光难得有渴望,单手撑在栅栏上的手隐约发颤,像极了被妖女蹂。躏过的佛子。

谢观怜状似没留意到他盯着自己的唇看,转身提裙往厅堂跑去,如绸的长发在晨光下划过金灿灿的暖意。

“悟因,快进来,陪我一起用膳,我不想一个人。”

从里面传来女人半撒娇的嗓音,完全忘记了方才被丢在外面的男人,此刻正在竭力抚平被她挑逗出的?j望。

清晨沈听肆身体给出的反应,让谢观怜从用晚膳至下山心情都很好。

但沈听肆却显得有几分懒恹。

他一直以为她会吻他,可从头到尾除了拥抱和抚慰,她自始至终都很乖觉。

下了山后,谢观怜要重新绕路回迦南寺。

一路上,她都在心中为难地想,自己消失的一夜,既不在李府,也没有回迦南寺,若是旁人问及不知道该如何说。

她回到明德园时,彼时小雾正在收拾屋内的一应物件,见她回来,眼中的泪唰地划过脸颊。

“娘子,你终于回来了,昨日……”小雾眼眶红红地咬着下唇,哽咽着没将剩下的话说完。

昨日娘子被人带走,小雾匆忙去找悟因法师,他听闻离去后又一直没消息,也不知结果如何,她从清晨担心到下午才有人传信来说娘子已经没事了。

传信的小岳道,娘子要等到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