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的情意并不多,顶多算得上是喜爱,就像他喜欢看那些人垂死挣扎露出的怨恨与绝望,是一样的。
她看中的只是他的皮相,还有‘沈听肆’的身份。
沈听肆敛下乌睫,一眼不眨地盯着眼前的女人,深邃的眉宇割裂出居高临下的冷漠。
她呼吸微弱地躺在怀中,浑身冷得发抖,冷汗打湿了贴在脸颊上的碎发,可怜得似从水中刚捞出来,神情却很恬静。
如此再过一个时辰体内的毒没有散去,她就会就此死去。
而她死在他的怀中,他可以将她的尸体带去会藏在冰窖中,也可以用封在泥中做成陶俑摆在房中。
她会日日夜夜都看着他。
他垂下眼睫认真地打量她的面容,眼中露出喜爱的淡笑,指尖抚摸她的口鼻,女人的微弱的呼吸喷洒在指上。
“冷……”她太冷了,伸出冰凉的手抱住他滞留在脸上的手,气息微弱地呢喃:“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