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吧!”

那妇人垂首接过有些年代的饭盒,拿勺子将热粥送到口中,过了一会儿,才终于叹了一口气,那张本就惨白的面孔变得更加灰败,“你这又是何苦……你,住在这里一天得不少钱吧……”

“干妈,您别管这个。”林清河赶忙宽慰道,深深注视着这个将自己养大的女人。

他是一个弃婴,许是因为天生成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隆冬腊月被人丢在荒郊野地里,若不是林妈妈把他带回家养大,林清河恐怕早就死在了那个冷风吹袭的冬日。

林妈妈无父无母,为了谋生嫁给了村里瘸子,好不容易怀胎十月生下个儿子,那宝儿却在一岁那年因发烧的昏迷不醒,浑身都是滚烫赤红的,送到镇医院去三天后只送回来一具冰凉的小小尸体,此事之后,瘸子备受打击,几个月后下地干活一头栽进池塘里再没上来。

再几年后,林妈妈捡回了林清河,她从不叫林清河叫她“妈”,只让喊干妈,说她命不好,跟她沾上关系便都要早早丢了性命。

妇人又沙哑地开口,“我这身体我自己清楚,我没几年活了,林清河,我要回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