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每个月八千,等会把你的银行卡号告诉我。”
“这,这怎么行……我住在这里已经……我,我不能,我”林清河像是被彩票砸中了一样,笨嘴拙舌地比划了半天,最终,在徐柏舟沉静的目光下,他闭上了嘴,喜悦和感激在他的胸腔里激烈冲撞,浑身就像漂浮在空中一样不真实。
“谢,谢谢您,徐先生……”林清河咬着唇,热切地注视着年轻的男人,徐柏舟站起身离开了餐厅,林清河的脑袋几乎都要被这莫大的恩赐给熏晕了,他恍惚了一会儿才站起身,将桌上的碗筷都收回去,勤勤恳恳地擦起桌子来。
徐柏舟开始总是嗅到廉价肥皂的清甜气息,那股属于林清河的气息萦绕在他的家里,与此同时,他发现林清河的性子实在柔软温顺,徐柏舟偶尔会变得非常恶劣和挑剔,那个男人都会温柔又柔软地顺从着他,从不挣扎或对抗半分。
徐柏舟有点厌恶他这一点,因为每当他恶劣地对待林清河时,那个男人柔软地垂着睫毛,轻轻颤抖的样子几乎会勾起他心底本能的施虐欲和黑暗面。
他坚信他对林清河没有情欲。
只是因为林清河这个人,他或许知道自己很漂亮,却不知道自己的神态总会勾起某些黑暗的欲望,而徐柏舟几乎很难说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当他盯着林清河纤细的腰肢和雪白的手腕看时,他恶劣地想林清河的确是在勾引他。
这一日,徐柏舟正躺在沙发上看书,林清河在厨房里忙来忙去,一会端出一盘水果拼盘给徐柏舟放在桌上,温温柔柔地说:“先生,吃点水果吧。”接着又像只蝴蝶般回到厨房里,站在水池边处理起龙虾来。
到了晚饭的时候,徐柏舟才放下书走到桌前,林清河已经做好了一大盘龙虾,这会儿拿纸巾擦着手指也跟着落座,他几乎已经习惯了这个英俊的男人背后的冷漠和恶劣,便自发地给徐柏舟剥起虾壳,勤勤恳恳毫无怨言。
徐柏舟对林清河事无巨细的照顾已经习以为常,这个漂亮的男人是个没有底线的人,或者说底线很低的人,他不会生气,被欺负狠了也只会安慰自己接受,更不用说徐柏舟的这些小脾气。
林清河发现他总是忍不住对徐柏舟好,或许是因为这个男人对他很好,他便要加倍地回报回去,他看着徐柏舟慢条斯理地吃着他处理好的龙虾,总忍不住问“好吃吗”,徐柏舟淡淡嗯了一声,林清河便傻乐起来。
正这时,门铃响了,徐柏舟不动弹,林清河擦了擦手指,起身去开门。
一个雍容的妇人站在门口,气质优雅,手中提着几个袋子,见开门的是个陌生人,便不由得一怔,林清河眨眨眼睛,“您找谁?”
徐柏舟看向门口,下一秒,他站起身,“妈,你怎么来了。”
林清河这才意识到这漂亮优雅的女人是徐柏舟的妈妈,便吓了一跳赶紧站到一边,女人走进屋子,将手中的袋子放在一边,便走上前去搂着自己年轻的儿子,口中道:“今天在附近和客户吃饭,那家店你小时候最喜欢吃了,临走时就叫了几个菜打包回来,你不来看我们,我们只能来看你了,小舟。”
徐柏舟看着那些餐盒,一贯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意,“谢谢妈。”
林清河看着他们,恍恍惚惚回不过神来,那矜贵的母子寒暄了一阵后,女人好似才想起他,好奇地问徐柏舟,“小舟,这是谁啊?”
徐柏舟看了他一眼,林清河神色陡然一紧,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英俊的男人垂下眼,道:“是朋友,暂时住在我家里。”
女人眼尖,在桌上瞄了一眼,就说:“小舟,你这坏孩子,怎么叫朋友给你剥虾壳!真和小时候一样!”她亲昵地教训着,徐柏舟无辜地看着自己的养母。
林清河还在那里为徐柏舟称呼他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