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有自己原则,从不劈腿从不玩包养,挨个挨个和平分手。
归根结底,真爱太难找,找着找着,沈乘风也迷茫了。
孙涛当司机也忍不住唠嗑,“沈先生,咱尧总都能去宋老板家登堂入室了,您还预备着当浪子呢?”
沈乘风自我调侃,“早就浪不动了,只祈祷一下这任靠谱点。”
“可刚刚您那女朋友买包的时候眼睛发光,一眼都没看你。”
“正常。”
孙涛叹气,“实在不行,您要不上个相亲网?”
沈乘风果断拒绝,“我去相亲?开什么玩笑。”
一脸死要面子活受罪。
沈乘风刚下车预备上楼洗澡睡觉,电话说来就来。
本次通话一共三分钟。
沈乘风扭头干巴巴对孙涛说道:“又来提分手。”
“?”孙涛算明白了那先前一百多个是怎么来的,他想竖起大拇指赞叹一下,然而不敢,沈先生发起脾气来,连尧总都拦不住。
沈乘风深呼吸,“这年头就是这样。”
“……”
沈乘风连悲伤都没有,相当潇洒的把号码拉黑,这几年遇上的人都没一个正常的。他打了个哈欠后自嘲着呢,早年手上沾血,外貌也无形之中夹杂了点明眼人都看得出的凶意。
他顺便抬手摸自己脏辫小尾巴,玩世不恭久了都把他当没脾气的冤大头。
沈乘风一瞬间格外烦躁,眼神阴郁,他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回家和你老婆造小孩吧。”
“明天我得骗尧驯陪我去趟寺庙,看看老子这姻缘树是不是打上了死结”
咬牙切齿说完死结两个字。
沈乘风踢着路上的小石头愤愤不平回家。
说了不结婚,只谈恋爱,怎么也没个和他认真谈恋爱的人
钱多捞点再走不好么,生怕他后悔似的。
沈乘风又带着一肚子气入睡,他翻来覆去想不明白的事多了,也就逐渐养成倒头就睡的好技能。
第二天一醒,他就打电话给尧驯。
好得很,唯一的兄弟已经忙着蜜里调油谈恋爱,根本没空管他死活。
沈乘风再次觉得人生无望,他拿起那个高尔夫球杆,面无表情捣鼓半天,原来是忘记买球,他说呢,怎么感觉少了点东西。
今天周六,全城放假,外头很热闹。
沈乘风的房子在市中心最好的地段,可以看见江景,还是个大平层,寸金寸土。
为了缓解失恋的痛苦,沈乘风决定自己找点事做,预备去外头出出差,看看有没有美女艳遇。
奈何门铃忽然响起。
沈乘风纳闷的很,他看了看猫眼,漆黑一片,古里古怪。
打开门后,地板上丢着一捧不知道从哪个草垛上随手摘的野花,打着草结,以及一箱核桃奶,还写着补脑两个大字。
就鞋子不错。
沈乘风视线往上移笑容也逐渐消失。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好一个来讨打的小王八蛋,还敢来他面前晃悠还这么拽!
李璟深头戴黑色编织帽,卡通印花卫衣牛仔裤,帅得明目张胆,呼之欲出。
可再帅也不能表情忒臭,老大不情愿,站在那相当锋芒毕露,嘴角含了根没有点燃的烟,不屑的盯着沈乘风。
“喂,开门这么慢?”
沈乘风居家时就穿了件衬衫,撸起袖子就准备上手,他实在是忍无可忍,本来就一肚子气,“慢你大爷!”
李璟深淡定,视线扫视一遍屋子,拖鞋只有一双,没有其余人生活迹象,他勉强盖章认定私生活还算正常,勉强是个管得住下半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