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驯走回第一个老婶面前,他表情微妙起来,“婶,少点不?”
“你这小伙子,登记结婚这么大的日子,十块钱买个好彩头,保准你老婆乐开了花。”
尧驯摇头,“不是我结婚。”
“不是你啊,那你总有老婆吧。”
“有有有,今儿是我妈登记。”
老婶抓住重点瞪大眼睛道,“你妈结婚你还这么高兴。”
尧驯笑容消失,“哈?”
老婶赶紧转移话题,“小伙子,老夫老妻也得搞搞浪漫啊,这气球买回去,你老婆肯定高兴。”
“婶,你看五块钱两个,刚好一个给我妈,一个给我老婆,成不成?”
老婶皱起眉盯尧驯,“砍价这么砍,坏了规矩可不好。”
尧驯压低声线,“婶你一看就是爽快人,咱偷偷的,不让你同行知道。”
老婶低下头沉思良久,心不甘情不愿给了尧驯两个气球,小声道,“五块就五块吧,我看你不容易,你都这个岁数,你妈还玩二婚,瞧瞧你这么孝顺,给你后爸买气球哄你妈……”
尧驯拽着两气球神色茫然,他反驳道,“不是。”
“……”
尧驯想想两个气球也不够,他沉痛地皱起眉,“其实不瞒您说,我儿子都有了,不过我怀疑那根本不是我的”
老婶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劲爆的八卦,她眼睛瞪大了数倍,“你是怎么发现的…”
尧驯偷瞄了不远处的宋怀文,立马胡编乱造出,“我不行我阳痿,可我老婆去年还怀上了……”他边说边叹气,一个成年男人的悲伤简直无法言喻。
老婶颤抖着手哀叹,“这年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唉,婶不用安慰我。”
“小伙子这样,我记得前面有个男科医院……”
尧驯语气继续悲伤,“我看了很多个医院都没用,就算他不是我儿子,我还是想给他买个气球……”
老婶二话不说把一个爱心气球递给了尧驯,“这个就当送你了,真不容易唉,好好的人怎么就……”
“谢谢婶”
尧驯拎着三个气球飞快蹿回宋怀文身边,表情相当淡定,“你一个,我一个,咱妈一个。”
宋怀文把气球绳子绑尧驯手臂上,然后自己也绑上,一起幼稚,一起高高兴兴,都挺好。
尧驯用手肘捅了捅宋怀文,笑容焉坏道,“猜我多少钱买回来的?”
“三十?”
“不不不。”
“尧哥。”
“好好好,都告诉你。”尧驯凑宋怀文耳朵添油加醋说了遍过程,顺便补充道,“让老婶净赚四块,这种气球我原先也卖过,成本价三分钱。”
宋怀文抬手捏尧驯的的耳朵,“尧哥,男科医院还去么。”
尧驯被捏红耳朵也不怂,挑眉超嘚瑟,“等你不行了我带你去。”
差不多十点,打完结婚证的张叔眼角眉梢都高兴,宋母穿了大红色大衣,衬得气色不错,两个人站一块很搭对,走出来后齐齐一笑。
宋怀文再次充当司机,专注开车。
而尧驯开始扯犊子,“我以后也要改口了,喊叔叫爹。”
张叔连忙摆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怀文和瑶光怀武喊了二十多年都喊习惯了,照常喊就完事,小尧你也一样哈,别整这些。”
尧驯扭头挤眉弄眼对宋母笑,“妈,瞧瞧叔,他这是害臊了。”
宋母也笑,“随他去吧。”
一车人其乐融融,酒席办在张叔老家文南一县城乡镇里,张叔父母早早去世了,留下来一栋祖屋,四层高,一楼空着刚好用来摆酒放桌子。
邀请来吃饭的亲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