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完饭的肚子顶着他宽阔的肩膀,陆巽差点给顶吐了。
还好还好,没吐。
弥漫着玫瑰香气的卧室里一片淫靡的气息,拉上窗帘,只有一盏昏暗的落地灯亮着,映出交缠的身影。
他们在这件事上极度合拍,或者说,陆巽极度配合,他在欢愉的巅峰呢喃着岑南的名字,岑南趴下来亲吻他的脖颈,他便一遍又一遍轻轻地说:“我爱你。”岑南会亲掉他眼角的泪水,回应:“我也爱你。”
这句回应比肉体交缠更让他快乐,少年时的梦境成真,天上的人就在自己枕边,高潮后的空虚他更容易对眼前的一切产生怀疑,心里空空如也。在事后,岑南喜欢咬他,在他身上咬出一个个牙印,这种皮肉上细微又带点欢愉的痛感让他落在绵软的垫子上,感受到了真实。
岑南信守诺言,有一个姿势让陆巽坐到了自己身上,面对面。陆巽揽着他的脖子,被顶得都有点痛了,但是抱着对方又让他感到无与伦比的满足。
最后,陆巽实在是受不住了,瘫软着任凭摆布。岑南从床底下捡起那枚海蓝色的戒指,从背后搂着陆巽,给他的手指上套上戒指。这枚宝石实在是太大了,虽然是男女通用的款式,但是造型很古典,很有艺术感,简而言之,不适合日常佩戴。
陆巽靠在岑南的怀中,盯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看了会儿,说:“我在家戴给你看吧,在外面,再定制一对款式简单点的对戒。”
岑南把戒指拿了下来,说:“在家就不是这个戴法了。”一边说着,手指流氓地摸向那个地方,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戒指塞了进去。
陆巽震惊了,然后又羞又愤地咬了岑南一口。
他的脸皮为什么能厚成这样!
最后,在陆巽的强烈抗议下,岑南抱着他去浴室洗澡,乖乖地什么都没干。当初装修房子的时候,浴缸是两个人一起挑的,考虑到某些因素,挑的规格特别大。
陆巽身量高,有一米八二,岑南比他稍高一些,两个人躺浴缸里正好。岑南靠着浴缸壁,陆巽坐在他腿上,枕着他的胸膛,手指抚摸着他身上的伤疤。
他早年在一线,经常执行一些危险任务,和平年代里穿越在枪林弹雨中,岑家父母好几次接到过署有他名字的生死状,他太固执了,谁也拉不住他。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岑家里很容易就接纳了陆巽。他的左肩上有一个狰狞的伤口,陆巽第一次知道子弹穿透人体留下的伤口原来是这样的,好在没有伤及要害,但是因为这个伤,他只能退居二线。并非他所愿,但是陆巽太庆幸了。
过去的岑南于他像风筝,线的一头牵在他的手上,风筝高飞,没入云端,他不知道云后有什么,虽然手上的风筝线告诉他,风筝还在,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头的风筝会断掉。
现在离家的燕归巢,完好无缺,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吗?
? 468O/ ?8 :4:4
第十三章 八卦了
第二天是周五,岑南这回周末不用去单位值班,也不出任务,过得逍遥自在,一下班就骑着自行车回家去了。他单位离家里也就走路五分钟,二环内早上堵得天荒地老,陆巽就给他买了辆自行车让他上下班骑,一路上慢悠悠地超车了堵在马路上的四轮车,让人羡慕不已。
他这个级别是有分房福利的,只是得排队,京城这么多高级公务员,规规矩矩地排也不知道得排到猴年马月去,他也不缺这点钱,一早就拒了。岑南本人是穷得叮当响,以他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和微薄的合法收入,他早就入不敷出了,在二环内连西北风都喝不起,全靠爱发电。他受伤后,他妈给了他一张无限额的黑卡,条件是调回京城。也不是他想要,而是没得选,他的左手至今负重还会抖,再也没法上一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