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恼的呢?

想着,他悄悄拉住了岑南的手,和他十指相扣。这是他的定心丸,也是他的主心骨,自从卧榻有人共享,再也没有做过那样的梦了。

前面有动物园设的小卖部,远远的就能闻到烤肠的香味,岑南一闻到就馋了,拉着陆巽去一人买了一根。周末人多,都是带着孩子来动物园的家长,他们两个男人看起来相当显眼,于是绕开人多的地方,象园后面清净,他们走着走着走到了那边。除了大象就他们两。

岑南举着烤肠感慨:“今天那只小崽子的叫声真的太吵了,我现在还感觉它在我耳边叫呢。”

陆巽静静地听了会儿,忽然觉得不对劲,这不是幻觉,他也听到了微弱的哭声。他站了起来,说:“不对,附近真的有小孩在哭,我们找找。”

岑南一听,立马端正了起来,竖起耳朵仔细辨听。他训练有素,听力灵敏,方才纯粹是被吵昏了头。很快,两人就在垃圾桶后面找到了一个瘦小的婴儿。那孩子皮肤青紫,双目紧闭,刚刚还有微弱的哭声,找到时已经没什么动静了,看不出是死了还是活着。

得了,烤肠也不用吃了,兰兰也不用看了,他两连忙联系了动物园和附近医院,把孩子给送过去了。

离动物园最近的三甲是二院,岑南的父亲岑愈就在里面工作,他是个中医。岑南提前给他打了电话,他忙找了熟识的儿科专家在急诊室等着。等孩子一到医院,立马就进了抢救室。

岑南还挺担心那孩子死了,都青成那样了,眼看着活不成,京城的四月底还带着凉意,也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天生有病。

路过的一位热心大哥不明所以,看他蹲在手术室门口一脸凝重,还以为他老婆在里面生孩子,还拍了拍他的肩说:“兄弟,一定会母子平安的。”

岑南:“……”

至于陆巽,一早就被岑愈叫过去了。

关于一些,难以启齿的关心。

但是岑愈坚持认为,医者父母心,不能讳疾忌医,何况陆巽还是他儿子的爱人,他得像父母一样关心他。自打岑南和家里出柜以来,岑愈觉得从此他就多了一个儿子,多了一份责任。他觉得男人之间做那件事,多少会有点损伤,但是他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儿子喜欢的人是个男的,那就是男的好了,办法总比困难多,于是找了一个擅长某方面养护的老中医。

陆巽平时觉得不好意思,很久没来找过那位老中医了,今天正好她坐班,岑愈就悄悄喊了他过去。开了新的药方,交代了注意事项,老中医是位七十多的阿姨,姓曾,很喜欢老同事家这对小情侣,总是忍不住多交代一些事情。陆巽一边听着,一边点头记下,羞得耳朵都红了。

曾大夫看他这样,笑道:“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害羞什么,小年轻还是脸皮太薄。”

那个孩子后来还是抢救回来了,先天性心脏病加上失温,十分凶险,好在最后有惊无险。岑南觉得既然没事了就没必要留下来了,于是留了点钱就和陆巽一起走了,汽车驶出医院大门的时候,还看到一辆电视台的车开了进来。

岑南问:“你叫的记者吗?”

陆巽说:“不是我,他们怎么消息这么灵通?”

岑南说:“也好,能帮着找孩子爸妈,再不济宣传一下也有人来领养。”

他说这话的时候心不在焉。陆巽忍不住问:“怎么,还想着这个孩子?”

岑南说:“想烤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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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想多了

礼拜天一大早,许苒的电话就来了,陆巽昨天晚上和岑南闹到了凌晨才睡,这会儿眼皮都抬不起来,电话响了半天,他纹丝不动。岑南雷打不动早起锻炼,此刻穿着一条背心走了进来,浑身汗涔涔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