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之间的旧怨旁人都不知晓,不过众人都爱捕风捉影罢了。
李景烨清楚内情,却不解释,见萧龄甫如此识趣地让步,十分满意。
然未待点头赞同,却听他接着道:“只是,如今宫内宫外都传陛下不分是非,一味偏袒钟贵妃,令人寒心……”
李景烨才转霁的面色又沉了下去:“看来萧相公仍对此事耿耿于怀。”
萧龄甫忙将腰弯得更低:“臣不敢,贵妃如何,自轮不到臣置喙。只是人言可畏,臣以为,陛下素来是天下人眼中堪比高祖、太宗的明君,不必因此小小一事而为人诟病,不妨再稍候些时日,待这一阵风波过去,也好堵住悠悠众口。”
他一向懂得陛下的心思,自然也明白如何措辞方能说动。
果然,李景烨听罢,顿时想起了先前裴济曾说过的,宫外已有过一阵传言,以为他为丽质的美色迷惑而昏聩不已。
他沉吟片刻,终是压下心底的焦躁与不悦,道:“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萧龄甫知他已听进去了,闻言忙起身退下。
殿中静下,李景烨坐了片刻,不住揉着眉心,问:“丽娘这两日如何?”
何元士道:“老奴照陛下的吩咐,每日派人去问候,贵妃一切安好,不见异样。今日秦国夫人携女求见,此刻怕正在承欢殿中。”
“朕去看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