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有所动作,任由刚刚见好的刀口又重新血肉模糊。
林乱忽然明白,皇帝哪里是好色,不过只假借这风月之地隐藏自己的内心罢了,他忽然觉得当皇帝的,真可怜,甚至只能同一个男妓交心。
“林乱,你疼不疼?”苏萧离抠了半天之后问。
林乱点头,点得很用力。
苏萧离打开了折扇,向林乱的胸口扇着。开始时林乱心惊胆战的,谁知道皇上这扇子里又藏了几把匕首呢?不过看着苏萧离一脸的认真,林乱忍不住笑了,其实皇上,不过还是少年天性。
苏萧离用扇子打他的头道:“林乱,我引你为知己怎么样。”
“萧公子”林乱听了这话有些诧异。
“你不愿,你信不信我杀了你。”苏萧离立眉。
“没听说过有人会动不动要杀自己知己的。”林乱道。
苏萧离好像第一次听到林乱说这么长一句话,还是一句玩笑,他的声音温润悦耳,当真是好听。苏萧离笑,又打他的头。
江茴就此住进了将军府,成了阮容起的亲密随从,于是将军府的日常事也都交给他江茴打理了。阮容起看这小子虽然习惯缄默不语,但办起事情来丝毫不含糊,心下也觉得宽慰,渐渐地到哪里办事都要带着他了,当然,除了进宫。
阮容起进宫从来都是一个人,有阮容起在皇上也不需要任何下人。
“我什么时候才可以不喝这个羹。”皇上端着碗问道,在阮容起面前,他从不自称“朕”。
“大概要待到你死了吧。”阮容起拄着脑袋,一边随手翻阅奏折,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皇上一口引进碗里的汤羹,道:“你要是想杀了我不如痛快一点,你要我死,我绝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