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江茴有些不自信,“能成吗?”
阮容起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笑道:“放心。”又对着一旁摆臭脸的阮容且道:“小别胜新婚。”
“好好的你精简了军队干嘛?”苏萧离不解。
“太平盛世,养太多的兵费钱。”阮容起一边捏着苏萧离的脸一边说道。
“哦,那要是突然有敌来袭呢?”苏萧离问道。
“那就把皇上你押出去,换百姓平安。”阮容起道。
“哦,好办法。”
阮容起那手在苏萧离的脸上滞了一下,四目交接。
苏萧离的两腮被阮容起掐得凹了下去,连带着嘟起了嘴。
“苏萧离,我是个自私的人,可不想用你去换天下苍生。”阮容起道。
苏萧离模糊地说了句什么阮容起并没有听清,也没有打算听清,仍旧捏着苏萧离的脸说道:“还有,你不能忘了我,这辈子都不能。”
苏萧离眨眼望了阮容起片刻,略为懵懂地点头。
阮容起笑,放开了手中苏萧离那张滑稽的脸。
苏萧离揉了揉有些错位了的脸,还是很不要脸地凑到阮容起的跟前。
转回一望,眉眼若画。
从立夏到立秋,这段日子,不论是宫里还是这片江山都平静的不像话,让苏萧离觉得有一些不真实。
阮容起整日在宫里陪着苏萧离,偶尔去欺负欺负苏永思,那小娃娃也越来越皮实了,以至于有的时候会去捉弄阮容起,比如抓上两个飞虫神秘兮兮地塞到他手里啊,再比如一脸平静地打他的脚面上走过。每到这时阮容起都会拎起他再弹他的脑门,苏萧离则总是在一旁掩着嘴暗笑,偶尔也要提醒阮容起下手轻点,省得这孩子以后变傻。
每至晚间,两人怎么也都要缠绵一番,苏萧离再喜欢苏永思也会在晚上毫不留情地把他交给纪公公去带。两人似烟似尘,交互着融合,怎么也分不出你我了。况是苏萧离的体内,总归还是留有长期服药所留的药性,一番云雨倒是牵制阮容起体内於毒的好方法。
日子飞快,树叶渐渐由绿变黄,再缓缓打着旋掉落,阮容起静静地并肩陪着苏萧离看着宫里的那棵老杏树结了果子,凋了叶子,不过短短几个月的光景,却仿佛是一生的缩影。
下过几场雨,秋风就有些凉了,苏永思那小家伙里一层外一层地被裹成了一个球。苏萧离到屋内取了一件外披一边搭在了阮容起的肩上,一边又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道:“天气凉了,你多穿点。”
阮容起伸手将那外披紧了紧,点头冲着苏萧离牵了牵嘴角。
苏萧离把头枕在阮容起的肩膀上,轻声道:“你若困了就去睡一会儿。”
阮容起摇了摇头,道:“这杏结得应该是差不多了,你想不想吃?”
“啊?”苏萧离迷茫。
阮容起脱了那长长的外披塞到了苏萧离的手中,孩子般地爬上了那棵老杏树,摘下了一枚杏子直冲着苏萧离扔了过去。
苏萧离笑着伸手接下,吹了吹灰尘就向嘴里送了去,刚咬了一口,那满面欢喜的表情霎时被紧锁的眉头取代。
“有虫子。”苏萧离道,声音有些颤。
阮容起一边笑话着他,手上却也没停,不一会就抱了满怀的杏子回到了苏萧离的跟前,把那一把杏子铺散在了屋外的桌上,杏子似有生命一般到处骨碌这,好不容易才安分了下来,乖乖地躺在了桌上。
苏萧离将手里的外披重新披到阮容起的肩上,挑了桌上最饱满的一颗杏子,掰开看了看,见是没虫,便一半塞到了阮容起的嘴里,一半塞到了自己嘴里,任由那浓烈的果香在口中冲撞。
苏永思本在是墙角看蚂蚁搬家的,转头看着桌上黄澄澄的一片也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