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子年幼不知事,他还是得去授课。

时辰尚早,许戾想着还要还玉,也不回府,直接去了东宫。

许戾一进东宫大殿门就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瞬间就受到一个眼神的驱逐,宋潋看了许戾一眼,没有管他,自己接着讲课。

倒是小太子偷偷瞄了好几次许戾,向他眨眼睛。

许戾玩味地看着太子屁股下的座椅,不能说是椅子,在许戾看来这就是一个大型的改良版蹴鞠。

小太子坐在这个球上时不时晃两下听着课,看着也颇为趣味。

不久宋潋授课结束,收拾好课本,犹疑片刻还是像许戾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准备出殿。

宋潋一放课,小太子立刻从球上站起来,坐到一边的靠椅上由宫人伺候着喝茶吃点心,球空了出来。

许戾起了玩心,使力踢了两下,转头见到宋潋要走,立刻飞身一脚将殿门的出口挡住。

宋潋身形顿了片刻,绕过大球,跨出殿门。

许戾挑眉见没拦下来,只能出声,“宋大人留步。”

宋潋:……

他转身,抱着书面无表情地看着许戾。

许戾见状快步走过去,宋潋已经跨了门槛,殿外地势低些,他微仰起头,殿外忽地刮起一阵大风,轻白的云遮住太阳,天蓦然阴了。

许戾清楚地看到宋潋眼中风光随天气明灭变换,只是不管有没有亮光照进去,都显得雾沉沉,没精神气。

他看了会儿移开视线,用脚踢了踢刚才挡路的大球,“这是什么。”

宋潋瞥也不瞥那球,“太子年纪尚小,不易专注,坐这上面可以改善。”

他一说完就回身想走,许戾想也不想搭在宋潋肩上,借力跨门槛而出。

来人猝不及防,宋潋忍了忍,还是沉下语调,冷冷道:“拿开。”

许戾一凑近,又闻到了宋潋身上并不浓郁的檀香气,“宋大人对熏香倒是很坚持。”

宋潋整个耳廓蒙上了一层淡粉,倒不是羞的,是气的。

许戾移开手,见宋潋有意和他拉开了一段距离,隔着一尺的距离,他崩着一张脸,“将军还有事。”

许戾听着这口气,莫名觉着宋潋又生气了,如果他现在不能说出点正事来,宋大人说不定会想拿怀里的书拍他。

“嗯,”许戾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块玉,“高姑娘让我给你。”

宋潋见到玉,脸色缓和了几分,他伸手接过玉。

玉的颜色不透彻,触感也略显粗糙,不是什么上好的货色,宋潋拿着倒是异常珍惜,他收好放进衣兜,抬头对许戾正色道:“多谢,是家师的遗物。”

许戾可有可无地点点头,心中想着太子想必休息够了,再一次感受到宋潋的死板无趣。

“将军稍等。”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许戾有点惊讶,看向宋潋。

那人冷玉般的音质清晰地说道:“今日亥时,烦请将军到府中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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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戾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成,约了人喝酒。”

他又笑着道:“难得今日宋大人相邀,可惜了,改日一定。”

宋潋默默听了,眼眸低垂,平白显得冷淡,“随你。”也没有改日了。

许戾看着宋潋离去的背影,官服繁复厚沉更显着身形单薄,好在脊背笔直。

他回身离去。

夜幕降临,客人如约而至。

来人正是赵旭。

“怎样,我的情报是不是准,那姑娘找到了?”

许戾点点头,起身去牵马.

赵旭看他承认,立时神采飞扬,算盘打得叮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