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意人,大部分马贼也是想要安稳养老,只是没处去。我朝许多交界之地荒僻,人迹罕至,划给这类人定居,初期给些资助,往后便可自力更生。这也同时是一个表率,表示朝廷对这类人的态度,做的好了,骚乱可平,人人心向往之。”
许戾听完,评了一句,“过于理想。”
“是你不了解百姓的想法。”宋潋顶了回去,不多时,写好了信,封好后宋潋递与许戾,淡淡提醒一句,“如此,你与二当家做的交易也不能失信还有那千两白银。”
许戾全然忘了这茬,他抽过信,浑不在意,“行了,让皇帝给便是。”
他甩了甩两指间夹着的信,“先说好,赵元端不答应我可没辙,就按我的来。”
宋潋点头答应,外门突然被敲得砰砰作响,“时辰到了,出来!”
“走了。”许戾打了声招呼,朝门口迈步。
宋潋起身目送,突然想起许戾之前的一句话,“将军为何脱离大军来寻我?”
许戾脚步都不带顿的,斜靠在门框上等着守门人开锁,不甚在意地回道:“想找就找了,要什么理由。”
宋潋听愣在原地,好半晌垂眉笑弯了眼,这人的性子从初见到此时此地竟没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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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许戾一出门,墨砚正在距离门口不远不近处站着,一副想靠近又被拦了的委屈样儿。
一见许戾就立马迎了上来,“先生同您说什么了?”
许戾仗着身高,将小臂搭在墨砚肩上,顺势摸了摸头安慰小孩,“你就算信不过我,也该信得过他,别急,回去和你说。”
理是这么个理,可惜墨砚大概是继承了宋潋的性子,也爱操心,两人回去的路上总要时不时问些有的没的,他又怕许戾烦他,又想问,小心翼翼时不时瞟一眼,搞得许戾哭笑不得。
出了寨子行了好一段路,深山老林的也不怕隔墙有耳,“别看我了,要问就问,以前没见你怕我啊。”
今时不同往日,吃人嘴软,墨砚还怕许戾突然撂挑子不干呢,“先生没事吧。”
“废话,你不也见着他了,活着就算没事。”
墨砚被噎了个正着,也没明白许戾的逻辑,“先生和我分开之前还染了风寒。”
“噢。”许戾回想了一下,宽解道:“他好得很,连个咳嗽都没有。”
墨砚自觉并没有被这话安慰到,但话赶着话,他也没提出质疑,索性接着问:“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去找那个巡抚大人吗?”
“不必。”许戾一拉缰绳越过一处枯树,“你家先生替我省事了,我当个信鸽就行了。”
“啊?”墨砚着实跟不上许戾的思路,眨巴着眼睛等着他解释。
没让他白等,“宋潋非要招安,要我说直接打搞那么麻烦干嘛,反正老子现在活计轻省,就寄个信,其他的不用我多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