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潋一言不发,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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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
许戾骑马赶到时,众人已在等候,他也不多解释直接下令出发,玉簪被他揣在左襟,贴近心脏的位置。
原先宋潋的警告他也是听进去的,做出的选择相同,只不过没有他那么充分的理由,许将军靠的是一种神乎其神的直觉。
这在他多年的行军打仗途中屡试不爽。
显然这次也没有例外,宋潋的解释只能算做锦上添花。
既已制定了作战计划,全无后顾之忧,赶路的时间确实枯燥的。
塞北的荒野,在经历了橙黄艳丽的晚霞,此时天空蓝得喑哑。
月朗星稀的时候,残存的星星和月会将天渗透的格外彻底,光芒都由它们来承担。
不知道是第几天的行军,桐阳关巍峨的城墙早已连影子都见不到。
难得的休息时间许戾却没有选择睡觉,他来到自己大帐外,靠着坐下。
无聊赖的时光过得格外慢,在这空荡寂静的夜晚,许戾所拥有的只有他自己的脑子。
就这样,再次无可避免地想到了宋潋。
他一直都看不透宋潋,不论为人还是处事。
先前在小院中一时冲动偏激,威胁的话脱口而出,如今冷静下来想想,甚为无用。
其实也好,不领情就罢了,他许戾又不是上赶着倒贴。
回到集庆后,那些大人的说媒他也不推拒了,若皇上再赐婚他也就应下了。
到时生几个小子他来教着习武就挺好,耽误这么些年,其他大人的孩子都能入朝为官了。
没必要,许戾想着。
眼睛盯着月太久,以致他移开目光时出现了月的虚影,眨一下,倒映在瞳孔中的残影就抖一下。
他索性闭了眼,脑中再次浮现宋潋冷淡的样子,他蓦地睁开眼想要驱散,却又在月影的照耀下想起,湖上泛舟归来,他在岸上、宋潋在船上。
同样的皓月,问他“娶不娶?”。
许戾手掌拍地,“你这句话,老子琢磨了三年,你说算了就算了?!”
第二天士兵集合,有人小声抱怨,“我昨儿半夜被一个王八蛋吓醒了。”
“我也是,不知道谁吼那么响,没睡好。”
“喊得什么来着?”
“不清楚,左右不是好话,老子娘啥的。”那人看到将军,立刻收回视线,待人走远了,凑近旁边小声说:“我看将军也被吵到了,那精神头实在够呛。”
许戾睡没睡不重要,完成赵皇帝交代的任务才是大事一件。
当大军即将抵达瓦茨部落时,侦察兵却来和许戾禀报。
“嗯,原本的驻扎地什么都不剩。”
许戾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嗤笑一声,“欺软怕硬的东西,现在知道跑了,跑多远都把他揪出来打服帖。”
千里迢迢来一趟,没道理白跑。
所以许戾率领的2万大军任务临时有变,当下的重中之重是找到那群人。
只是这茫茫草原,找人也不好找。
许戾拿着图纸看了半宿,最后勉强选出了一个方向。
“就朝这个方向,瓦茨必定在那!”
众将领面面相觑不知道许将军哪来的自信,要知道,此时稍有差错便会功亏一篑。
不过鉴于鞑靼事件,加之从前的威望,众人没有选择反对,反正说了也不听。
而事实又一次证明,许将军的运气不一般。
在这广袤无垠的草地上,士兵们看那绿油油的野草即将看吐,粮草将要告罄时,终于找到了藏匿的瓦茨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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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