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许戾直接将惊讶摆在脸上,商辂珂见状毫不留情地嘲笑他,“这都不知道,问什么,看上哪个兔爷了?”

许戾:兔爷?……这世界真大。

“小二,结账!”商辂珂抬手招呼小二,“走吧将军,带你去见识见识。”

路上商辂珂依旧感慨万千,“什么都不知道,你在京中几年做什么了。”

许戾冷笑,“骑马射箭喝酒划拳,能做的事可多了。”

“无趣。”商辂珂咕哝一声,前进了一段路想到什么似的,在马上回头提醒许戾,“我陪你去到后就走了,对兔爷没兴趣。”

许戾闻言勒马,“那你带我去干嘛,别看我,我也不找的。”

两人沉默片刻,分道扬镳,下次再约着喝酒时,皆心照不宣地不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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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

所以到底是不是宋潋……

这个想法时不时就窜到许戾脑子里,到了念念不忘的地步。

以致近来连墨书这样的话痨都没话和许戾唠了。

“你家宋大人当真没说何时回来?”

墨书乏了,什么话一天回答几十上百遍是个人都会觉得烦。

许戾也没想他说什么,毕竟墨书肚子里的所有存货差不多都被他榨出来了……

靠着门廊旁的圆柱,墨书有气无力,“将军,你没有公事要办嘛。”为什么一天天的和我一起守着门。

许戾确实无事可做,赵元端成天和那些文臣开会,一天到晚事多的商量不完,就显得武将特别闲。

赵旭前两年被派去守边关了,要不是他又找到一个酒友商辂珂,如今只能在家长草。

其实许戾心里也门清,赵元端留他在都中,不过是为了哪处边关告急,就派他去哪处。

如此便更让人发愁了,带兵出征没个一年半载回不来,这期间宋潋就算回来了他也见不到,为此这几日许戾都在宋府守着,就是想碰运气。

但显然许戾的运气并不好。

一封封战报从边关而来,果不其然,他被赵元端任命为统帅去平息北部骚动,即日启程。

二十万大军,赵元端给许戾下了死令,此次讨伐归来,务必让北部五年之内不敢再有异动,许戾受命。

时隔三年,再临战场。

出发那天,带领着浩浩荡荡二十万大军,许戾最后回望了一眼都城集庆,他其实没有太多不舍,比起京中安逸的生活,许戾本身就喜欢纵马驰骋战场的干脆,他陪着赵元端在马背上打下的江山,那段杀伐的岁月已经刻入骨髓,如今再临战场,只能说一句久违,甚至可以带着畅快淋漓。

唯一的遗憾,就只能是宋潋了。

不知再见时何许年月。

暂别了,集庆,还有,宋大人不能等着你了。

而在临行前一天。

许戾生拉硬扯地拽了商辂珂出来喝酒。

“呵,将军,你知不知道今日季棋难得回来的早。”这人被拉出来很是不满,一路阴阳怪气,许戾通通充耳不闻。

到了凤来楼,直接点了三坛酒,给商辂珂分了一坛,自己灌下去两坛。

商辂珂也知道他明天就要带兵出征,端着酒杯“啧”了两声,“怎么,京中养了两年,害怕打仗了?”

“怎么可能!”许戾将酒杯“咚”地砸在桌子上,“托你件事。”

商辂珂抿了一口酒,“有话直说。”

“宋潋,知道吧,”他从怀里取出一块红布包裹的东西,推给商辂珂,“要是见着了,帮我给他。”

“是什么?”商辂珂挑眉,红布包裹的甚为细致,他接过没拆开看。

“传家宝。”许戾因喝了酒,声调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