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把柴刀打好给你家送去。唉,我这女儿啊,真是的,女大不由爹。”

阮老三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且不说两家不能合亲,就以他狗儿子的情况,要让卜燕知道真相还不一爪子掐死他。

卜燕壮得和她爹一般,手腕都有他狗儿子的大腿粗,想想都替狗儿子的细脖子担心。

“唉,燕子是的好姑娘,长得好又能干,可惜祖上那规矩,不然我那狗儿子得是多大福分啊。”阮老三喝着粗茶,偷偷打量着卜老大的神色,一边试探地继续说着,“我那狗儿子从小就喜欢他燕子姐,当初知道这事还和我哭闹来着,我打折了三根棍子,这才叫他安份了些,唉,可惜了。”

卜老大面色微沉,闷闷地说道:“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

“唉,祖上的规矩可不能忘啊,你瞧瞧咱两家如今就剩下这点血脉了,再不守规矩怕是……唉!”阮老三说着,重重叹了一口气。

卜老大显是被说动了,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当初他几个大胖小子都没了,如今就养大了一个女儿,即使这女儿生得粗壮,但山里的事儿诡异着,也不容得他不信。

“算了,咱不提这个了。”卜老大年岁上来了,很快就将这事放下了。这老粗也真是年纪上来了,很快又婆婆妈妈劝了句,“阿耀那小子也不小了,你早点给他找个婆娘,如今外面乱着,稻米不多,人倒是多着,要不我给你打听打听找个好生养的。”

如今闹着饥荒,最贱的就是人命。

其实都不用花钱买,只要不是拿人去吃,随便能从外面带个丫头回来,官府还帮着给上户籍。

两个老兄弟喝着茶聊了这么些,卜老大对阮家的亲事比自家还操心,生怕阮家一点血脉给断了。

阮家在内山知道的秘密远比外山的卜家多,他们这一脉可得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