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三也醒了,已经做好?了饭菜。

虽然就是把腌鱼腊肉蒸了一下?,却?也遭到阮文?耀的嫌弃。

“爹,你做什么菜啊,我?们自己来嘛。”他小小声嘟囔着,“你做得又不好?吃。”

忙了半天的阮老三气得,白眼都要翻过去了。

这狗崽子就不能给他脸,真当自己是门主了。

阿软接过他手里的菜,轻声说道:“爹,您怎么不多休息一下?,这些天也辛苦了。这些活让我?们来嘛。”

同样的话,阿软说的就顺耳多了。

阮老三笑着说道:“不妨事,饼和粥你不是都煮好?了吗,我?就蒸点?菜。”

阮文?耀地拈起一片腊肉片,都快有半指厚了。

他嫌弃地说道:“爹,你切的肉真难看,比厚竹片都厚。”

阿软赶紧在桌下?踢了她一脚,叫她闭嘴,这人怎么能这么欠呢?

真是三天不打要上房揭瓦了。

阮文?耀被媳妇凶了,欠欠地笑着,这才?闭了嘴。

“你这狗子别吃,阿软,来,吃块肉。”阮老三偏心地先给儿媳妇夹了菜,这才?自己吃饭。

阮文?耀也不气,低头?扒着自己碗里的白粥喝。

正?喝着,几片肥瘦相间的腊肉被阿软夹着放到她的碗里。

阮文?耀看着了,依旧低着头?,嘴角上扬着怎么都压不住。

阮老三重重哼了一声,也没?阻止。

阮文?耀还真就不夹菜了,全程等着媳妇给他投喂。

阿软一边喂小相公,还得操心家里的事。

“爹,天一冷,外面?应该没?什么活了吧。”

阮老三喝着小酒说道:“现在已经少了,等下?雪了,更少人走动。咱们先歇歇吧,明年再看有什么活。”

阮文?耀吃着媳妇夹来的鱼肚肉说道:“我?们也得囤些粮食过冬了,等下?雪封山了,我?们也出不去。”

他们这个小家,只要勤着准备些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阿软又替阮文?耀操心起外门的事。

“外门账上的钱应该够,阿耀,你要下?山去盯着点?。周账房虽然管账可以,但?有些压不住事,你记得给她掌掌面?,别让人动账上的钱。”

“嗯,好?。”阮文?耀答应了。

阮老三问?道:“那个账房信得过吗?”

“应该没?问?题。”阿软其实有感觉出,这个周望淑可能认识她。

不过她不记得有认识这样的人,周望淑的性子懦弱,一眼就能看穿她,又有卜燕子在旁边盯着,应该问?题不大。

阮老三喝着酒,又八卦起来,“好?像她有个双胞胎兄弟去考乡试了,要是考中了,怕是会?走吧。”

“没?事,他考不上。”阿软说得肯定,虽然没?见过那个酸秀才?,可是见过他的字。

字如其人,那般丑的字,又是靠胞姐养活着,哪里能是什么有志气的人。

阮文?耀吃着媳妇夹的肉,问?道:“阿软,你这也能看出来吗?你比山主还神了。”

“咳!”阮老三重重咳了一声,阻止他乱说。

阿软也踢了他一脚。

“错了错了,山主莫怪。”阮文?耀赶紧放下?筷子,对着山的方向?拜了拜。

收了心,他还是忍不住问?阿软,“阿软,你怎么看出来的?”

“不用?看出来,到举人这一层没?有背景,除非天纵奇才?,不然考上去也会?被人替了。”阿软可太知道她那疯子哥哥是怎么考上举人的。

阮家爷俩不知道官场的事,瞪着大眼睛期待看着她。

眼里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