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满有点不想洗了,可又不得不洗。
“你到里边去,不许看我。”齐满来到墙角,指了指里屋道。
“嗯”诺亚想到什么,连忙道:“我在这看火,不然火小了,你洗澡会很冷的。我背对着你,绝对不会偷看的!”齐满犹豫一下,终是妥协。
火烧得很旺,但脱光衣服还是会冷。没有干净的毛巾,齐满只能用手掬水洗着身子。
他又看了看诺亚的后背,有些难堪地将手伸往臀缝那搓洗。盖尔文射进他体内的精液很多,有些在深处,久久地才流出来一些,在他臀缝和腿根凝固起来。
齐满打着颤匆匆用一件衣服擦干身子,他没有一件一件地穿上衣服,而是裹了件外衣、套了件裤子就跑到火边烤火。
诺亚一看到齐满就惊得从凳子上跳起来,“你怎么连头发也一起洗了?!”
这样冷的天,菲利普和诺亚都是半个多月才会洗一次头,而齐满又是病没好全的时候,洗头后脑袋长久受冷,怕是会病得更严重。
诺亚急忙找来干的布擦拭齐满还滴着水的头发。他语气略带责备道:“你不该洗头的,那么冻的天,洗头就是遭罪。要是再烧起来怎么办?”
齐满现在的脑袋确实是冻得厉害,但他本性暴躁,诺亚的话让他心里不舒服,开口就嚷道:“我爱洗就洗,你管得着吗?!”说着就将布抢过来自己擦头发。
“你帮我把衣服拿过来,再到里屋去。”齐满扭头去看站在他身后一脸伤心的诺亚,不耐烦地道。
诺亚把衣服抱给了齐满,沮丧地进到里屋。
齐满看着诺亚的身影消失,心里却更是不舒服了,难以言明的情绪升起。
他烦躁地穿上衣服,坐在火边久久不见诺亚出来才想到自己没有跟对方招呼。
“可以出来了。”齐满叫道,诺亚这才从里屋出来坐在他的对面。
齐满的头实在是太冷,便只能不停地拨弄着头发,想让头发干快一些。诺亚换上水壶后就呆呆地坐着盯着火出神。
透过窗缝,齐满能看到雪花在空中纷飞。“另一个人呢?”他道。诺亚一个激灵,有些反应不过来地“啊”了一声。
齐满换左手扒拉头发,道:“就那个给我开门的男人。”诺亚已经回过神:“他是我的父亲,正在外面巡视,等到下午就会回来。”
齐满也不问巡视什么,直接转到下一个话题:“这附近有城镇吗?”诺亚道:“附近……离这最近的是兰格镇,但距离是十英里。”
十英里就相当于十六公里,这齐满是知道的。他眉头皱了皱,又问:“这里就你们这一户吗?”诺亚点头:“嗯。”
齐满抿嘴,诺亚虽然看起来好欺负,但要是他让对方伤心失落太多次,难免不会有恼他的时候,到那时他岂不是会被赶出木屋,在茫茫大雪里冻死?
想到昨天中午肉汤的事,齐满计上心来,正好双手都酸了,就搬着小凳子挨到诺亚身边坐。笨玟邮Q??九依??氿壹八??⑤零撜鲤
他将头向诺亚那边歪了些:“你帮我吧!”果然,诺亚睁大眼睛,黑眸中闪着光彩,瞬间就欢快起来,“好!”
手指穿过头发,轻轻牵动着头皮,齐满初时有些不适,但很快就觉得极是舒服。
他坐的凳子比诺亚稍矮,但还是要偏些头向诺亚那边。这个动作久了,脖子开始发酸,他想了想,干脆把头枕在了诺亚的腿上。
诺亚手上的动作顿了一瞬,垂眸看齐满。对方缓缓合起了双眼,跳动的火光映在俊美的脸上,将本就不多的棱角磨得柔和。诺亚挪不开了眼。
蓦地同那双绿瞳对上,诺亚心头一热,呼吸也是一紧,慌忙地偏过头。
齐满抬起头,摸摸头发,就只有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