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齐满的眼睛移到了一旁，眼睫翕动，耳根更红了，说话的声音也开始结巴颤抖：“要不这……这样，大殿下先……先回去休息，待天明时再……商讨。”

“不行，现在就去！我已经收拾好东西了，”齐满将包袱示意给艾德里安看，言语坚定激烈，却又有些无力道，“你快收拾收拾自己用的物品，我们立刻出发！”

“大殿下！”

艾德里安倏地看向齐满，恨铁不成钢地叫了一声后欲言又止，神色极其复杂。苯玟甴Q?群玖|?⒐壹??⒌??整里

“你不去就算，我还用不着你陪！”齐满恼怒地丢下这一句话，重新拿起包袱转身就走。

艾德里安急了，赶忙追上去拉住齐满，焦灼道：“我跟大殿下去就是了，你稍等一会儿，我拿些东西就好。”

齐满面色缓和几分，拍开艾德里安的手道：“那你快去拿。”

＊

瑟尔斯端着热水回营帐，可本该蜷缩在被中睡去的人却不见了，只留下一处余温。

寻到那人时，那人正被艾德里安圈着侧坐在马背上。

齐满也注意到了瑟尔斯，但他不去看他，只是低垂着头。

“去哪？”

瑟尔斯毕竟醉酒，加上没得休息，不仅头一抽一抽地疼着，身体也困倦乏力，问话时嗓子低沉沉的发着哑。

齐满依旧没有抬头，瘪着嘴不回话。

“二殿下……大殿下要去奥利卡萨。”艾德里安犹豫一下，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瑟尔斯走上前一面伸手去抱齐满，一面道：“皇兄，此时上路并不合适，等天亮了我就派人护送你们去。”

艾德里安适时抽开手，好让瑟尔斯将齐满抱下马背。

齐满很抗拒瑟尔斯，但他连自己上马背的气力都没有，又如何挣得开，终究是身不由己地落到地面。

面对瑟尔斯，齐满恼也恼不出，怒也怒不成，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感到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一阵一阵地涌上心头，越涌越凶猛，使他喉管发胀，不觉掉了眼泪。

“皇兄......”瑟尔斯感到齐满的轻颤，也听到了他压抑的抽咽。只唤了一声他，随后就被他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