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贱人!信不信我今天撕烂你这张嘴!”

许千头微微往旁边一偏,顶着腮感受那份痛感的时候,心里想的是,林言当初是什么感觉呢,第一次被亲生母亲打的时候,第二次的时候,第三次的时候……是每一次都和第一次一样,还是除了第一次,之后的每一次都麻木了呢。

见许千不说话,林母以为他害怕了,抱着胸冷冷地勾着唇角道:“别以为你在林言身边待得久了就能有什么位置,林言是我儿子,我让他去哪他就得去,他选谁都不可能选你这个外人,就算我不要他了,我始终也是他母亲,我劝你别犯贱!到时候闹得你到前工作单位都难看!”

许千动了动唇,刚想说什么,就听到他们身后的卧室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林言走了出来。

“你在干什么?”林言嗓音沙哑,没睡够且被吵醒,脸色极其难看。

他冲着两人走了过来,却停留在许千面前,低头看着他的脸,质问他:“许千,你干什么呢?”

林母一开始看他脸色阴沉着走过来心里还有点怵,但此刻看见他的举动心里不自觉放心了一点。

她就说嘛,自己的儿子始终还是向着自己的,离家出走那么多年也不要紧,以后带在身边好好哄几年就行。

林言的语气怎么听都是针对许千的,但许千却没什么感觉,只是有些心虚地把被打的那边脸扭过去了一点。

“藏有用么!”林言突然低喝出声。

他在许千面前从来没这么生气过。

许千被吓了一跳,眼睛快速转过来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快速低下头,左边脸颊彻底暴露在林言眼皮子底下,原本白皙的皮肤上起了一大片红肿,并且在那上面还有几道非常鲜明的指甲划痕。

“对不起。”许千小声道。

林言盯着许千脑袋顶翘起的头发,脸色差到了极致。

早上他隐约听到了门铃声,然后就感觉许千起床出去了,本以为是快递外卖之类,结果睡得迷迷糊糊间竟然让他听到了一声响亮的巴掌声。

林母站在一旁得意得快要把尾巴翘上天:“我早跟你说了,我儿子当然向着他妈,什么山沟沟里蹦出来的小贱人,没半点教养,林言,今天可不能这么算了,你必须得把他赶走,不过念在他给你交过医药费,就给他个期限,让他一周内搬走好了。”

话落,许久都没人应和她,林母察觉到有点不对。

她皱眉看向林言:“林言!”

林言却并没有理她,见眼前的人已经心虚地不敢抬头,他一边生气,一边又觉得好笑无比。

“你就这么任由她扇你?”林言低声问着,嗓音已经听不出喜怒,“许千,抬头看着我说话。”

林母听出了一丝不对劲:“林言,你干什么呢?你现在还关心这个小贱人?!”

林言转头瞥了她一眼,那冰冷的视线令林母喉咙一紧,下意识不再说话。

“一口一个小贱人,你的教养又有多少?要论贱,这里谁比得过你做的那些贱人事?你是觉得我离家出走是怕了你们?我那是嫌那个屋子太脏,懒得回去而已,你以为是我在给你脸么!”

林母后退了两步,指着他说不出话来:“你……”

她脸上青白交错,很快阴沉着脸道:“你确定不跟我回去?继续在这玩你那个浪费青春的直播?”

林言冷笑一声:“您的青春确实不浪费,每一年都明码标价。”

林母红了眼眶:“我赚那些钱是为了谁啊!谁让你这么不听话!那天在医院你难道忘了?!要不是我给你签字你早就死了!”

“是啊。”林言心疼地抬起手,想碰一碰许千的脸,却没敢下手,“我还得多亏你提醒我们,过两天我们就去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