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回身去帮谈阎装点好的餐。

谈阎注视着他的背影，先是沉默片刻。

墨镜后遮挡的黑眸中复杂的情绪最终趋于平稳。

等夏禾回过身来时，他说：“我明白了。”

谈阎松了语气，在接过夏禾递来的纸袋时轻声说：“果果，以后每天我都会来吃汉堡的。”

夏禾傻了几秒，面色沉重地摇头，又左顾右盼地望了眼两边的同事，把他拉下来，凑在耳边，小声说：“我有员，工餐！可以免，费吃，汉堡！领班说，阿阎也，免费！”

像是领班给他的特殊福利，他悄悄地把这个秘密分享给谈阎。

谈阎笑出声，隔着口罩，送给他一个吻。

身后排队的人都傻了下，纷纷轻咳着示意自己的存在。

夏禾急忙站回工位，假装无事发生地继续给下一个客人点单。

谈阎找了个空位，坐下去，打开手机就收到了公司那边回复ok的消息。

他没急着发微博，先把口罩挪到下巴，手指摩挲一下，慢慢打开包装，一股咸香的鱼鲜味混合着面包的小麦香铺面而来。

谈阎拿着麦香鱼，咬了一口，在齿间嚼着。

微博被打开，复制了公司发来的文字，粘贴上去，手指翻动，打下一串话。

【谈阎V：#啄木鸟主题曲#“海豚一直在说话，人耳却听不到，海豚说，他喜欢麦香鱼。”很高兴能和@啄木鸟电影官方与@韩涿野老师合作，这首《蓝色海豚》送给樊星，送给他。】

第5章 可怜的可乐

5.

夏禾怀孕了，但是他本人并不知情。

他把最近频繁的呕吐归结为简单的一句“我生病了”，然后以一天三个麦香鱼的态势“拯救”自己。

谈阎早上出门的时候他在吃汉堡。

谈阎中午打电话跟他视频的时候他在吃汉堡。

谈阎晚上回家的时候他在吃汉堡。

谈阎晚上把夏禾拉到腿上，抱着和他亲吻，夏禾忽然推开他，打了个饱嗝儿，房间里就飘出了一股麦香鱼的味道。

谈阎觉得这样不行。

这样不行！

这样绝对不行！

他严肃地让夏禾和自己面对面，对他说：“果果，你知道你生什么病了吗？”

谁知道话刚传入他耳蜗，夏禾眼眶就红起来，委屈极了：“我知道……”

他像麦田里一棵随风弯折的金麦穗，弓起身子，抱着日渐挺起的圆肚皮，苦兮兮地说：“我得了，癌症……我要死，掉了……肚子里，好胀……”

连平日活力满满的感叹号，都变成了省略号。

肚子胀不是倒不是因为怀孕，是因为他吃了太多汉堡包，消化系统又不好，一直在胃里积食。

谈阎帮他把眼泪水擦掉，低柔着凑在耳边哄他：“你没有得癌症，只是你肚子里有小宝宝了，又吃了太多垃圾食品，不容易消化。”

小宝宝？！

夏禾的薄耳朵一动，就听到他说汉堡包是垃圾食品，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萎下去，从他身上挣脱下来。

谈阎奇怪地看着他的动作，看着夏禾慢吞吞把衣帽间的大衣柜打开，抱着圆滚滚的小肚皮蹲进去，又自觉地把柜门关上。

小时候夏禾没有安全感时就总会躲进狭小的密闭空间去。

谈阎哭笑不得地跟着走进去，在柜门外敲了敲，没直接打开，慢慢地耐心哄他：“果果你先出来好不好？我给你买麦当劳吃……”

虽然他说这话的时候想的是最后一辈子都关在这种狭小的空间里，谁也看不到，谁也摸不着。

但空间太过封闭，氧气不足，对身体也不好，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