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问题就这么解决了。
范教授果然是范教授,做事情草蛇灰线、首尾呼应。谢冬芽心里直叫服气。
又喝了一口番茄汁,范小姑娘又有了新问题,“那么我还是大王吗?”
范文轩听笑了,伸手摸摸女儿的小脑袋,“你当然是。你一直是我和你妈妈的大王。”
被确定了地位后,范亦可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表达了她的满意。
喝下第三口番茄汁,她已经开始策划新主意了,“我可以叫它小二子吗?”
范文轩一如既往的民主,“你定就好。”
一旁谢冬芽也放下心来,她拿了点范亦可这种小学生喜欢吃的牛排和薯条,走回了座位。
范亦可审慎地盯着牛排和薯条,老气横秋对她妈说:“要生孩子的人,不能吃垃圾食品。我同桌她妈妈生她弟弟的时候,每天都喝鸡汤的。你不能随便吃东西。”
谢冬芽真想一个白眼翻上天,她弹了一下范亦可的小脑门,“小祖宗,你管我倒是管得顺手。”
确实,范亦可遗传了范文轩和谢冬芽好管事的风格。她在自己想明白要当姐姐这件事后,就一直在琢磨怎么当好姐姐。
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学到的一些知识点,她在放暑假后,她爸去剧组忙工作,她就正式在家里当起了“一家之主”她以为的。
不是跟保姆范阿姨讨论怎么让她妈吃得更营养,就是每天晚上拿着本安徒生童话躺在她妈身边给朗读给她做胎教。
谢冬芽问范亦可,“你不是要去迪士尼吗?我带你去好不好?”
范亦可摇摇头,“要坐飞机去上海呢,而且迪士尼要排队的,对小二子不好。”
谢冬芽无语,跟在剧组的范文轩打电话问:“她哪儿学的这么多知识点?跟我妈一样。”
偏偏范亦可还抬杠吓唬她,“外婆在梦里告诉我的。”
谢冬芽无言以对。
后来才发现,范亦可放假后每天在家里的wifi信号最好的地方,戴着耳机刷十来分钟抖音。
这下就破案了。
范亦可从短视频里拷贝来的知识点,把她妈管理了六十多天。
别人家都是爹妈管孩子写作业,在范教授家,是当妈的被女儿管着一日三餐和作息时间。
这让谢冬芽产生了深深的挫败感。
范亦可的副手范阿姨倒很欣慰,一个劲儿对谢冬芽说:“可可好聪明的,她以后肯定能考上北大的。”
谢冬芽想,要命了,自己上个南艺,就碾压住了自己亲妈,范亦可要是上了北大,她的下半生估计得在亲闺女的高压下过活了。
这就是一代新人换旧人。于是乎这两个月,谢冬芽过得那叫一个心情跌宕。
好在这一胎怀得很平稳,各项指标正常,也没什么孕期反应。大概有赖于谢冬芽自己身体素质好,就算在剧组工作,也有健身的习惯。
只是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她和范文轩碰到了当年在产房里看他俩抱头痛哭看得十分不明白的助产士。八年一过,人家现在已经升级成妇产科主任医师了。
还是主任医师认出的他们,第一次检查完,就说:“八年了,该长大了,这次生孩子不要再哭成那样了哦。”
说得谢冬芽和范文轩都有点学生面对老师的惭愧。
但有这么个老资格医生坐镇,范文轩是比较放心地去剧组出了这个差。
以为他也只有暑假有两个月长假给何秋使用,所以勉为其难答应驻组两个月,协助两个学生把剧本最后定稿。
范文轩不在家,方便范亦可当家,每天跟她爸开个视频讨论会,把她妈一天的表现汇报得叫一个巨细靡遗。
最后才轮得上谢冬芽跟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