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经此事件,谢冬芽清楚他,涂山海也清楚他,他们彼此都清楚他们彼此通晓范文轩的真实心意。
范文轩说,他想把谢教授电影剧本里的几场戏,用他设想的另一种表现形式表现出来。
这其实是他没能克制住的技痒。至于是不是有署名,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
谢逢春那么在乎的东西,他范文轩根本不在乎。
所以在公演后,谢逢春那一系列长篇累牍的“大师的后人”报导,他同样是一笑了之。
在乎的人呢,反而是谢冬芽和涂山海。他俩经此一役,达成了首次合作。
涂山海拿着报纸,用手指头不屑地弹着谢逢春做作的坐姿,对谢冬芽说:“文轩写了个剧本,虽然是初稿,但我看很好。我们也做个话剧公演,你运作,我来导,好不好?”
“好!”谢冬芽拍案而起。
谢逢春能调动的资源,她谢冬芽一样可以,反正都是用叔叔的关系。
《仰望我的土地》的话剧公演一样获得了师生们的好评。
在如潮的掌声里,谢冬芽对范文轩说:“是你的,你就要拿好。虽然你肚子里的墨水别人抢不走,但是你不说话,没人知道你有墨水。”
说罢,她把范文轩一把推到舞台上去亮相鞠躬。
庆功宴结束后,谢冬芽在谢逢春的宿舍楼下,堵到了他。
她义正言辞对谢逢春说:“这次范文轩没有署名,我可以跟你算了,如果下次你再占他便宜,我还去找你爸告状。”
谢逢春也没有带怕的,“占便宜?我给他这么好的机会,难道不是他占了我们家的便宜?你不就是他占的最大的便宜?”
从出生那日起,谢冬芽和谢逢春的不对盘就已经注定了。绵延多年,恐怕得至死方休。
这是他们堂姐弟之间的第一次正面开战,以谢冬芽获胜告终。
但谢冬芽和范文轩如丧家之犬的由北南逃,是第二次交手后,谢逢春的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