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过了。
不过他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妄想。
盛汐薄抿的唇肉似拧紧的水栓,轻易无法舔开。而他像条痴渴的狗,凑过去狂热地嗅闻盛汐肉嘟嘟的唇缝间溢出的芬芳。
给我亲亲……给我亲亲……
哪怕一下都好。
他靠盛汐无差别施舍的一些善意活着,在盛汐对他少得可怜的那一点点好和依赖中寻找盛汐爱他的证据,就像一只伸长了舌头,从拧紧的水栓里疯狂舔舐着漏出的一两滴甘霖的狗。
渴望被爱上。
再少都会当成是恩赐。
江言澈捏紧了拳头,眸中燃起两簇火光,将他漆黑的眼眸烧得雪亮。
坚冰轻易不化,一旦化了就是地崩山摧无法阻止的倾倒之势。
再无回头的可能。
盛汐还在循环那首音乐,轻灵的乐符在车内流淌,很容易让人想起日漫中的主角夏夜穿着绉绸和服,迎着田野晚风,拿着团扇在小河边四处追扑萤火虫的场景。
虫鸣,蛙叫,夏天夜里的微风轻轻吹拂着河畔的苇草,萤火虫无声地闪灭不已。惬意地躺倒在草丛中,仰面看着星空,和朋友畅谈的笑声肆意回荡在天地间。
作出这首曲子的人,说是天才也不为过。
盛汐才19岁,他的音乐中没有青春期的烦恼,没有暧昧情愫,没有满溢的荷尔蒙和多巴胺,没有恋人闪着星星的眼和温暖贴近的掌心。
却已经足够动人。
好吧不行,还是很在意江言澈居然没有夸夸他……
挤一下。
再挤一下。
盛汐暗戳戳地慢慢挪过去,假装无意中碰到江言澈的胳膊。他天真烂漫地捧着脸,澄澈透明的眸子眨啊眨,清晰地映出呼吸略有急促的江言澈狼狈错开视线的一瞬。
可他偏偏无知无觉,像是一点都预知不到危险。
江言澈的喉结重重滚了滚,眼眸深如潭底。而他这副竭力压抑着什么的样子,让盛汐觉得有点好笑。
他压着笑意,唇角略微翘起的弧度抿成了一个笑涡。忽然想起一个很久以前就好奇过的问题,盛汐凑过去,戳了戳他:“江言澈,你当初为什么要跟着我去琴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