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可以勒紧绳子,随时喊停。

但这位色厉内荏、高高在上的公主,却只是抬起手,呼了一下沈驰暄的狗头。

沈驰暄直起脖子,眨了眨眼,有些微诧。

就只是这样吗?没有更严厉的惩罚了?

他挑了挑眉,揉着刚才被盛汐轻轻打过的地方,忽然笑了。

在那个亲吻没有发生之前,盛汐本来在和沈驰暄亲昵地闹着玩。

此刻,他对沈驰暄避之不及,又想躲进傅砚辞怀里。

扭头一看,傅砚辞的身子已经僵成了一尊冰天雪地里冷白的塑像,覆盖着丝丝寒气,漆黑深邃的眼眸里酝酿着风暴。

盛汐头皮发麻,慢慢走了过去。他如一匹丝绸,又像水草,柔软地滑了下来,倚在傅砚辞的膝头。他趴在傅砚辞腿上,让人把手插进他的发间,轻轻顺着他的额发。盛汐仰起脸,一派纯真娇憨,眨了眨眼睛,就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样问傅砚辞:“我们什么时候去吃饭呀?”

他软声软气地撒娇,确实带了点讨好。清甜的声音被酒熏过,更加软糯蜜甜。

可傅砚辞没有理他,只是一下一下地捋着他的头发,像在抚顺一只油光水滑的小猫咪漂亮的皮毛。

盛汐抬眸望去,傅砚辞神情散漫慵懒,眼神淡漠。

他本来以为傅砚辞会像上次一样,拿拇指狠狠擦拭他的唇角,抹去沈驰暄吻过他的痕迹,或者干脆压着他亲下来,像野兽圈占地盘一样,用新的气味掩盖沈驰暄的味道。

但傅砚辞都没有。

他很冷静,也很温柔。长睫落下来,遮盖住了他眼底的冷厉。早在沈驰暄开始对盛汐动手动脚的时候,他就已经揉皱了手里的纸团,唇角紧绷,敛在镜片下的眼睛晦暗不明。

被他揉皱的纸团是一张设计草图。

画着z大图书馆的平面图。

他的期末作业。

盛汐半天没听见回答,疑惑的尾音轻轻扬起,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傅砚辞!”

傅砚辞回神,垂眸望着他,手微顿,低低地“嗯”了一声:“现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