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个逻辑捋下去:“你看到我和杨樾、沈驰暄他们那么要好,就也想加入我们。”这时,他看向江言澈的眼中已经染上了些许同情和可怜的成分,他踮起脚,像安慰一只大狗般拍了拍江言澈的肩,“没关系的,你不要难过,我们其实也可以成为特别要好的朋友。”
江言澈攥紧了拳,失神地望着盛汐鲜嫩欲滴的唇瓣一开一合,吐露出的却是天真到近乎残忍的话语。
他轻嘲般扯了扯嘴角。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月亮高高挂在天际,不解风情。他如果不更直白点,盛汐就不会明白他的心思。
他紧抿着唇,按住了盛汐,把他抵在了冰冷潮湿、沾了夜露的栏杆上。他的阴鸷目色渗着寒意,原本冷漠的气质骤然变得阴狠乖戾起来。他捏住了盛汐的下巴,看那人小猫般苍白的脸,雾气氤氲的眸中晃着浅浅的水光,拼命地摇着头,想躲开他慑人的视线:“盛汐,你听好了,我喜欢你,是想操你的那种喜欢。”
恶魔含着盛汐的耳尖,几乎咬牙切齿般低低地说。
盛汐双眼紧闭,拼命摇着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扑簌簌落了下来。
不,不是这样的……
他哭了,江言澈却更兴奋了。他收起唇角那丝冰冷的笑意,揽住了无力支撑身体软软地落在他怀中的盛汐,低下头温柔地轻吻着他的面颊,舔去盛汐脸颊上湿漉的泪痕。
“宝宝,看我一眼吧。”他温热的唇贴着他的耳廓,一字一顿,裹满绝望的爱意,像深渊中爬上来的恶鬼拼命地伸手抓住月光,“我喜欢你很久了……从我大一的时候就喜欢你了。”他炙热殷红的舌尖舔吻着盛汐薄透的耳廓,轻描勾画,激起一片战栗。他压着盛汐,凶狠执拗得像条粗喘着的恶犬,却又细细啄吻着盛汐的耳尖,把珍珠般粉润可爱的耳垂一口含入口中。这动作被他做起来颇为色气,勾得人直堕深渊,“上课的时候,我想着你。一个人去图书馆的时候,我也想着你。就连做那种事的时候,我想到的都是你。”
他发起疯来狠得像狼,但此时此刻,他眼睫低垂,低低的嗓音揉进夜风中,竟显得有些脆弱可怜:“救救我吧,汐汐……我快要疯了。”
盛汐哭得抽抽嗒嗒,停下来吸了吸鼻子,红着眼圈说:“可、可我们是室友啊。”
“室友,呵,”江言澈冷笑一声,颇有意思地咀嚼着这个词,“你以为我和他们关系很好吗?”他捂住了脸,双眸一片赤红,歇斯底里的狂笑从指缝中溢出,“我恨不得把他们撕碎。”
“只要我还在呼吸,只要我还活着,就没有一分一秒停止过妒忌他们。”
“而且我敢保证,他们也是这样想的。”
夜风呜奏,盛汐呆呆地张着嘴,震惊地看着他。他脸颊上深深浅浅的泪痕干涸在那里,显得有点儿傻气。
“凭什么傅砚辞可以抱你?凭什么沈驰暄可以和你一起打游戏?凭什么杨樾可以和你开玩笑、打打闹闹?就连楼下的那个学长,夏郁,他都能随随便便把你骗去他们宿舍玩。他说什么你就信了?”
他深深地望着盛汐,喉结滚动了两下,睫毛轻颤,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声音低得像叹息:“可你却只会怕我,汐汐。”
月光亮得人心慌。楼下一个走过的人也没有了,校园陷入了死寂。
盛汐汗毛乍起,已经有点儿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