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

松木的味道渐渐变得黏腻,像树脂从树干里溢出与空气缠绕在了一起。封玺确认那不是自己信息素所导致的变异,他一下想起了陆南渊第一次受调教时中途的种种反应,不动声色将信息素往外试探性多放出一些。

因为不太确定,他努力翻身,陆南渊却有些执拗地制止了他的动作,下身又胀大一圈,埋在他湿软的体内不愿拔出来,喉咙里发出哼哼唧唧意味不明的声音。

这下封玺心里有底了:“你易感期?”

Alpha的易感期和Omega的发情期一样麻烦,不过这只是封玺的道听途说,他也没有亲眼见过易感期的Alpha是什么样子。他突然想到邱项明之前在电话里说的,他的信息素味道或许对陆南渊而言很特殊。当时他没有细想,现在渐渐明白了,陆南渊早就在第一次遇见时把他的味道刻在脑子里,以至于初次时会难以把控。

但易感期同样意味着,这场性爱才刚刚开始。这个认知让封玺感觉有些不妙,本来陆南渊这幅神志不清的样子已经折腾得他够呛,再加上一个不知什么时候才会结束的易感期……这次出行并没有做万全的准备,包里只装了一些Omega用的抑制剂。陆南渊和他在一起后,抑制喷雾也很少用了,现在出去找工作人员显然不太现实,封玺伸手去够床头的电话想与前台联系,身上压着的人却拖着他的腿把他重新拽了回来,陆南渊见他想跑,敏感又警惕地将滑出的肉棒重新插了回来,红着眼低声问:“你要去哪里?”

封玺来不及说话,被填满的感觉让他止不住惊呼,男人急吼吼地咬住他的喉结,又很快堵住他的嘴,舌头伸进来翻搅着,动作算不上半点轻柔。他对封玺的逃跑感到恼怒和紧张,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只有人在自己怀里,上下都被自己侵占了才能稍有安心。

“别!”封玺扭着头想要让他停下,因为他感觉腰上的手掐得他有点痛,不用看就知道很快会留下淤青。但陆南渊偏偏不给他这个机会,看他越是反抗动作就越狠,骨子里的施虐本性一点点揭露出来,却在身下的这句身体真的颤抖着痛苦皱眉时僵住了,他蓦地松开手,语无伦次地贴着封玺的唇喃喃:“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跑,我错了,主人……”

那句主人似乎是无意中喊出来的,肆意进出的阴茎也抽离出来。封玺揉了揉发痛的地方,还没两下另一只滚烫的手便覆了上来,笨拙地替他缓解疼痛。陆南渊腮帮咬得紧绷绷,懊恼的神色完全没收敛,一副比封玺还想哭的样子弯着腰狼狈地重复着道歉。

封玺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的情绪,他第一次见这样的陆南渊,想来想去后,半坐起来展开手臂抱住人轻轻拍了拍对方宽阔的嵴背,骗哄道:“你生病了,我让人给你送点药,吃完了就不会不舒服了。”

谁知陆南渊一听到生病两个字就直摇头:“我不想打针。”

封玺愣了一下:“你是不是一直都不想打?”

算起来,本来今天是该带人去医院里续打防孕针的。这个针陆南渊也打了几回,除了第一回有些害怕以外,后面几次都还算正常,至少没有拽着他的衣服紧绷着肌肉阻碍针头的进入了。但现在看来,陆南渊还是很排斥的,嘴上不说只是更担心他的身体健康,所以才选择一个人承担下来。

陆南渊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低着头一声不吭,好一会儿才摇头否认。

“那以后不打了。”封玺说。

“不行。”陆南渊又摇头,驴头不对马嘴地接话:“打针很疼,你不能打。”

封玺噗地笑起来:“人都傻了还舍不得我疼啊?”

“我没傻。”陆南渊抱住他,贪恋地去闻他身上的味道,又忍不住用牙去蹭脖子后露出来的腺体。

情潮没有完全褪去,封玺被他似有若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