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茫然,支支吾吾地低着头说:“我错了,你能打我。”

封玺心里一软,他缓了缓,伸手摸了摸陆南渊红起来的半边脸,“疼不疼?”

“不疼。”陆南渊虚握住他纤细的手腕,又朝他脸对脸靠近。他咬了下封玺的嘴唇,最大限度地克制了力道,轻柔缠绵的,声音里带了点似有若无的喘意:“我没错你也可以打我。”

“你惹我生气了。”封玺道。

“那你不要生气,我……”陆南渊在酒精的麻痹中努力思考了一下,眉头皱着,花了好大功夫好不容易对封玺的气恼有了点头绪:“我不那样叫你了。”

封玺无语地扯扯嘴角:“不是因为这个。”

腿压得有点麻,陆南渊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试探着问:“那我以后都可以这样喊你吗?”

那种紧张的神情像极了第一次回答老师问题的幼儿园学生,期待又害怕,封玺好笑又无奈,突然觉得抱着自己的这人不是一个成熟的男人,而变成了一个三岁的小朋友。只不过这个小朋友动作不怎么纯洁,一下下地动着腰胯,将洁白的浴袍边摆一次次顶出弧度,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挨着他的腿根浅浅的反复摩擦,湿漉的水渍全往他大腿上涂,跟怕被主人发现而偷偷摸摸做领地标记的小狗似的。

封玺反复跟自己说别和醉鬼一般计较,等人醒了再秋后算账也不迟。陆南渊瞅他不恼也不拦,胆子渐渐大了,含他的嘴唇熟练地掠夺他的气息,舌头卷着他口中的津液吞咽,又不断往里深入去舔他敏感的软腭,变换角度引诱封玺溢出短促的呻吟。这种讨好式的吻法很快让青年放松下来,也不对刚才的不愉快耿耿于怀,不知接了多少个吻,半眯的眼睛边角处都泛起了一点湿意,嘴唇被又吸又吮成了诱人的红。

“这个姿势不舒服。”缺氧犯晕时,封玺嚷嚷了一声。

陆南渊动作顿了顿,慢吞吞地放开他,等比体温要低的空气挤入两人之间时又不满意地重新靠回去,臂弯下一个用力将青年整个人悬空抱了起来。

没有征兆的失重感让封玺吓了一跳,紧紧抓着他的胳膊:“你干什么?”

陆南渊边抱着他往里屋走,边乖乖地答:“床上舒服,我们去床上。”

封玺放弃了,他叹了口气,回抱住陆南渊宽厚的背。调教的事先放一放,今天的确也累到人了,再说他也不指望一个醉鬼能给他什么屈辱反应,到时候又会气到自己,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