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掉了,这么做的后果无疑在宣告之前那么多努力付之一炬,他不但赌不起,也不能做和自己素未谋面的那位“父亲”相同的事。

到家后天已经快黑了,封玺揉着眼懒散地打了个哈欠,睡眠中崴散的领口下暴露出星星点点斑驳的吻痕,看得陆南渊眼角又一热。

“几点了?”

“五点半了。”

“哦。”封玺解开安全带,见陆南渊还一动不动有些拘谨地望向自己,莞尔道:“眼睛乱看什么呢?”

陆南渊以为五天已经够压住这么久以来身体里蠢蠢欲动的渴望了,但再多看封玺一眼时这种想法又会被完全否认。他根本要不够,就因为对方一个眼神,一个微微上挑的尾音都会无法自控地起反应,没有平息多久的欲念再一次升腾。

他将车熄了火。

地下车库很高,白炽灯虽然足够照清地面,却无法照清车里的人,一切旖旎瞬间都埋进了隐晦的角落里,带着一点潮气,和淡淡的、令人心动的香味。

封玺体内残留下来的标记却让他无法拒绝这样一个缱绻的吻,或者说他也并没有要拒绝的意思。他摸着陆南渊的耳根,察觉到上面渐高的温度后促狭地笑了一声,“差不多够了,别让我动手赶你。”

陆南渊不舍地含着他的下唇嘬了一下,这才重新缩回去,“您累了,晚餐我来做吧。”

“别,说了别用大火你还不听,迟早烧了厨房你才乐意。”封玺开门下了车,想到先前这只狗手忙脚乱拆厨房的模样,好气又好笑地弯了唇。等他到了电梯下,却见陆南渊正站在车旁有些傻地看着自己,催着挥了挥手里的电子卡,“愣着做什么,是想重温一下上回在这里的经历,嗯?”

陆南渊喜欢封玺笑,哪怕是带着点嘲意的笑他也喜欢。虽然封玺转身的速度有些快,但他也看清了对方嘴角的那一点弧度,让他不知第几次冒出了“这人好看的有些过分”的念头。他追着封玺的步伐进了电梯,距离一旦缩短,封玺便清晰地嗅到了他身上还没收敛起的信息素气味,有些肆意,赤裸直白地缠着他。

他瞥了眼陆南渊的腿间,了然地扬了眉,见摄像头只能照到陆南渊宽厚的嵴背,便微微向后倾着支撑在电梯壁上,抬脚用鞋尖压了过去。他听着男人瞬间溢出的喘息,漫不经心地开了口:“又硬了?那么多次还不够么,你是精力多到把我操死了才会满足?”

陆南渊舔了舔唇,虚握住他的脚踝,被他这么一说,这几天刻进脑海深处的那些片段又一次次浮现出来。他想到监控那边的安保人员也许正在盯着这间电梯里的情况,但他们只能看到封玺衣冠整齐的精致模样,只有他一人知道对方赤裸着躺在自己身下哭泣的那张脸有多么动人心魄。

尤其是浑身上下白皙的肌肤都被种上吻痕,密密麻麻乍一看像是盛开着引人下坠的彼岸花。梳得整齐的发丝也乱着披在枕头上,双手攀着他的后背在高潮时留下发白的指印,呻吟和喘息好听到让他头脑发热,光是回忆着过程都能让他在电梯上升的短短一分钟里倍感煎熬。

电梯门直达目的地,封玺却没有第一时间收回脚。他反复在那个硬热的地方隔着裤子用鞋底碾着,直到陆南渊眼睛暗沉得吓人,浑身都紧绷着,这才轻笑后放过他,“我怎么觉得不是你标记了我,而是我标记了你?动不动就能发情,真骚。”

陆南渊现在很想把他拖进家里再做几次,但知道封玺现在身体有些虚接纳不住,便安分守己地跟在他身后进了屋,自觉脱光衣服冲澡去了。

封玺是要回家看望老人的,脖子上明目张胆挂着一串红痕总有些不太礼貌,谁知这痕迹消得又有些慢,原本计划着后天回老家,硬是又往后推了两天才勉强上了路。

封奶奶去世得早,爷爷一个人守着农村一小片山清水秀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