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着水流中心走去,还没走到,一旁有力的手臂忽然将他拉进了怀里。男人深色的眸子锁在他身上,毫无征兆地抬起他一条腿,将他整个人半抱着抵在冰凉的墙上。
“知道我想做什么吗?”陆南渊垂下头,额碰着额,轻声地问着。但他没有等怀里的青年回答,自顾自给了答案,“我想把你操哭……您把我玩到失禁,我就把您操失禁,好不好?主人。”
???怎么还没结束!
我都虚了!
醒后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他养的这只还是个装狗的狼。封玺一口浊气堵在嗓子里,最后还是没能吐出来,不咸不淡地问他,“你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会同意?”
两人姿势怪异,陆南渊但凡现在抬一抬胯,就能轻而易举将性器插进先前造访过的那个温柔乡。但他们现在却少了那种暧昧的感觉,哪怕赤身裸体相对,也像衣冠整齐在做普通交谈。
“我平时太给你脸了?”刚起的那些心疼劲儿瞬间被陆南渊的话搅和到消失得一干二净,该生的气还是要生,否则他这个S的颜面都扫地上了。他不仅表情变了,声音也冷下来,“从开头到现在,你犯的错还数得过来么?没让你把尿出来的舔干净,就已经是对你够仁慈了。”
这话说出口,还好没把自己先恶心到起鸡皮疙瘩。但他了解陆南渊,这人和先前那些知道自己有发怒征兆都提前瑟缩着跪下求罚的人不同,说好听点就是铁骨铮铮,说难听些就是倨傲无礼,欠虐。
“鞭子就在外面,您现在可以去拿来抽我。”被提起不愉快的事,陆南渊也面色沉沉地看向他,“只要您开口下令,我就任您鞭打,皮开肉绽也不会喊停。”
听到那四个字,封玺不由得皱起了眉。光是想着那种奄奄一息浑身浴血的画面,他就心里膈应得很。
陆南渊可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或者您只要告诉我,您不愿意和我做爱,那我就不会再继续。”
“你搞错了。”封玺眉蹙得更紧了,“我愿不愿意和我现在想不想是两回事。就刚刚的事情来讲,你射精的控制权在我的手里,而你做到严格遵循我的命令了吗?换做任何一个奴我都会立刻把他们丢出去,别给了你惩罚,我有意掀翻这件事,你却还不识好歹地惹我重新发火,明白么?”
陆南渊没吭声。
他周遭的低气压似乎更明显了,好比一腔热血忽然被人迎头扑灭,有些失魂落魄,却强撑着不表露出来,“明白了。”
见他这副模样,封玺克制的火气还是没收住。他猛地抬手推了男人一把,拉开了双方原本肌肤相贴的距离。身体温度比周围空气要高一些,中间产生空隙后,偏冷的气流立马填补了空缺,带走了身上对方残留下的那点余温。
“陆南渊。我掌控你的欲望,你向我上交权利和控制,这本来应该是很愉快的事情。你不要总搞得我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这变成你在逼着我去接纳你的感情。”
“……”陆南渊低下头,“抱歉。”
又来,又道歉。封玺几乎都要咬牙切齿了。他对陆南渊是有好感的,这点他并不否认。但是目前的这点好感还不足以让他现在就抛弃S的身份,自降身段去尝试一段不知是不是对方一时兴起的感情。
他知道他们很合拍,哪怕冲突不断,但陆南渊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奴。他们的合拍来源于生活上,或许也有一部分原因因为这是唯一一个与他共同起居的,也是唯一一个私奴,他多少带着滤镜去观察对方,但短时间内的高契合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再和我道任何一次歉,我就默认你想收回做我的奴这句话。”
“……我没有这个意向。”
“最好是这样。”封玺稍作放松,打开了被关上的花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