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绕着,封玺差点以为自己是一个人来的。邱项明的房间在最里面,他来过几回,轻车熟路地用钥匙开了锁。房间内干净敞亮,窗户被打开来透气,夏季独有的热度扑面而来,蝉鸣不止,催得人心里难免生了几分躁意。
“捧好了在门外等着。”丢下一句话后,封玺将手里的项圈朝后扔去,耳边没听见东西落地的声音,知道对方稳稳接住了。要是真的蓄谋已久冲他而来的,那到目前为止也算是有耐力了。
封玺他打开空调,又将窗户关上,随口问道:“来过这儿么?”
男人摇摇头,直挺挺站在那,正微微扭过脸打量着室内格局。那双眼睛里依旧一片沉寂,看不出有什么阴谋,也不见任何兴奋,似乎在他眼里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房间,而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就像商业会谈一样吃酒喝茶。
走廊里的凉气不停地窜进房间里,将闷热缓慢地驱散着。封玺打开暗格,无目的性地挑拣几个轻鞭用酒精棉一点点擦拭,等周围温度稍稍低下去后才淡淡地吩咐,“进来,把门关上。”
黑色的皮鞋闷声踏过了线,捧着项圈的男人不再乱望,默不作声地看向已经坐在床边清理道具的青年。他还记得封玺要求自己双手拿东西,一时间有些迟疑不定。封玺懒散地抬抬眼皮,手拍“啪”一下拍在掌心,“愣着做什么,想让所有人来围观你?”
见对方皱着眉还是没动,封玺心下了然,似笑非笑道:“房间每次用过后都会整体消毒,门把是干净的,用你的嘴把它叼上。”看着对方抿着唇转过身去,封玺又逗上一句:“下次我会让人不做清洁了,就用你的口水舔干净它。要是以后让你舔个鸡巴,你还得命令我给自己涂消毒水不成?”
男人因为他的话眉头狠狠一皱,抿着的唇却缓缓张开了。上下牙齿轻轻咬住了门把,封玺含笑观赏着,看他反复尝试了几次后总算将门合上了。这一下动静可不小,直听得人牙疼。这个羞辱性的举措似乎已经触到了他的底线,西装下的肌肉紧绷着,手上也不禁使了点劲,将皮质项圈攥得发出“咯吱”的轻微声响。
“再有下次,我会一颗颗把你的牙掰断,让你用舌头卷。”看着人沉着脸重新转回来,封玺脚尖点了点地,很快就下了第二道规矩,“进调教室后不许站立,给你一分钟时间,等我挑好鞭子时希望你已经跪好了。”
他特地强调了跪字,男人闻言膝盖一颤,反复动了动腿,尝试未果后顿在了那里,盯着脚下的地板不知在想什么。空调虽然已经运行了一会儿,但屋内的闷热还有残留,将他垂下来的几根碎发黏在了额前,看上去倒是多了点狼狈的样子。
封玺知道这人八成是头一回来,没有任何经验。虽然Alpha的承受力比其他两者要强太多,但他并不打算尝试重刑他讨厌那种皮开肉绽的方式,让人受伤流血会让他十分不愉快,比起痛呼,他更偏爱听呻吟。所以哪怕是现在,他也只是挑了个软毛散鞭,这是那些娇嫩的Omega喜欢的东西,疼痛最轻,与其说是受虐更像是在调情。
等他侧过脸一瞧,男人却依旧没有动作,像是把他先前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封玺握着鞭子走过去,身高的差距让他不得不稍稍抬起头,仰视他人的不悦很快生起,“叫什么名字?”
男人顿了顿,目光从西装胸前的口袋略过,晦涩地说出了到目前为止的第一句话:“名片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