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但又不完全一样,医生说,很难。”
我眼前忽然一黑。他把车开进了深长的的隧道,我耳边只有猎猎风声,震耳欲聋的风声。隧道的灯发着无关紧要的亮。
张明生笑着说说:“可当我再次看到你睁开眼睛时,我就知道,有些东西是不可能被磨灭的,什么手术都不行。”
我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
我们仍在隧道之中穿行,前后似乎都没有尽头。
我伸手,摸过他的烟盒,也为自己点了一支烟,吐出一口白雾后,我问:“这么多年,你始终不愿意告诉我,到底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非得要一个答案,你大可把我当成一个坏人,一个变态。”
“你以为在我眼里你不是吗?”
“坏人和坏人总有区别,就好像谋杀和失手杀人也不同一样。我知道,你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所以为什么,你想报复警察?还是怕我揭发你?”
“怎么没有见色起意、精虫上脑这个选项,”他似乎心情不错,脸上挂着笑容。
为了性,值得吗?短暂的新鲜感和占有欲也根本不可能撑起一段旷日持久的单方面囚禁。
就算是爱,也很难持续这么长时间。
“我已经过了看小说的年纪,”我将手伸出窗外,抖掉了烟灰。
隧道的出口就在前方,那道白色光口越来越大,越来越近,最后彻彻底底接纳了我们。我们的车子从隧道中冲出,像是来到了一片璀璨崭新的新天地,阳光使我晕眩。
就在这时,张明生冷不丁开口,他说:“眼神。”
“嗯?”
“你的眼神,很特别。我小时候养过一条牧羊犬,你的眼神,跟它很像。”
“所以你是缺一条狗?”我的心中毫无波澜,他在床上对我的羞辱远不止如此。
“怎么还是像在说我精虫上脑,”张明生笑了,“于sir,你缺少一些自知之明。”
开到山顶,他终于踩下了刹车。
我心想,就差一点,我跟他就能同归于尽。
熄火以后,张明生手扶着方向盘,眼睛向前方看去。
忽然,张明生说:“我可以亲你吗。”
我低头,没有回答,只无声地抽着烟。我知道,那并不是请求。只要我不答应,我们就会一直滞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