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胭闭着眼睛,他只能看见她的眼睫。
倪胭慢吞吞地松开了杜引,微微嘟着嘴,有些不太高兴:“你一动不动,连个回应都没有。你不喜欢我。”
杜引安静地望着她这个样子。他从来不知道她睡醒时是这样的。
半晌,杜引揉了揉倪胭的头,说:“收拾一下下楼,我先下去把早饭热一遍。”
杜引直起身,转身往外走,身姿挺拔,优雅从容,却在关上房门的那一瞬间长长舒了口气。
总有些情感是需要克制的。
他不是十几岁或二十出头的愣头青,总要把事情想得更周到一些,把她没想到的事情替她想好。
房间里的倪胭垂着头,随意揉了揉眼睛,困倦消了大半,眼中逐渐恢复清明。
杜引什么时候进来的,倪胭知道,杜引都做了什么,倪胭也知道。
不过她也是真的困,醒后迷茫困倦,又加上了几分蓄意勾引罢了。倪胭重新倒下去躺了五分钟,才懒洋洋地下楼去。
餐厅里,杜引已经将早餐摆好。
亮了的煎蛋再热一边味道也不会好,他正在重新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