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掀开倪胭的睡裙,身体贴上来,出于本能地找位置。
倪胭一怔,立刻喊了他一声:“厉决!”
厉决的动作顿了一下,倪胭直起身来,恼怒地回过头看向厉决,却对上一双干净的眼睛。他漆黑的眼睛干干净净的,没有恶意,甚至带有一丝茫然。
倪胭轻叹了一声,她把厉决拉到怀里,揉了揉他湿漉漉的头发,柔声和他说:“以后不许这样了,不管是对我还是对别人都不能这样了。”
毕竟是在狼堆里生活了十四年,他身上从骨子里都是动物的习性和本能。
倪胭拉着厉决吹头发,吹风机轰轰隆隆的声音听得厉决如临大敌,紧张兮兮,不停往后缩着。
倪胭没办法,只好拉住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让他揉着玩分散注意力。
如果他把她捏疼了,她会毫不留情地拍他,拍了几次之后,厉决神奇地掌握了力度。
实在是折腾得太晚了,倪胭懒得再纠结厉决咬伤阿早的事情,拉着他上床睡觉。天大地大吃饱睡足最大,不管什么事儿,明儿再说。
事实上,倪胭第二天也没有过问厉决咬伤阿早的事情,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早餐,倪胭只给了厉决两块很小的生牛肉,然后给了他一杯牛奶。厉决一口将生牛肉吞了,舔舔嘴,慢吞吞地喝牛奶。幸好他对牛奶不是特别抵触。
“真乖。”倪胭揉了揉他的头。
虽然没吃饱,厉决望着倪胭还是笑了起来。
不知好歹的阿晚很生气。大概因为原主许洄沿太将阿早、阿晚当成朋友,让他们两个忘了主仆的身份差别。所以阿晚责怪倪胭没有给哥哥出气教训教训这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