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面却没有回应。
她又叫:“爸爸?”
女孩软软糯糯的声音裹了点闷闷的鼻音,传到耳朵里是清凉的,又痒又麻,像是有人拿了根羽毛在耳廓乱抚。
听起来就是跟平时刻意冷淡的声音不一样。
符聂杭嗤笑一声,“喊错了。”
林汨僵住,手机啪的一下掉在床单上。
她存的联系人不少,但没有加备注的,就符聂杭一个。
而且符聂杭很少打电话给她。
对面的人像是刚运动完,低沉质感的嗓音里带点儿喘,隔着屏幕似乎都能感受到那股热气,再想到刚刚对他喊了爸爸,林汨更加羞愤,瞬间就想把电话挂断。
但最终还是又拿起来放到耳边。
“喂……”
符聂杭就在隔壁,走两步路的功夫,林汨怕她这一秒刚把挂断,下一秒人就找到家门口了。
从补习室看到他那一刻心脏就一直悬着。
尽管到最后看到李茵雨走到他身边,在心里安慰自己说他只是来接女朋友的,不会再跟自己扯上什么瓜葛的,但她依旧紧张得额头冒汗。
毕竟,在音乐室,他不就咬了自己吗?甚至就只因为一句话。
对面没回,杂音中,林汨听到了哒哒的声响,他好像在上楼梯,然后嘎吱一声,推开一扇门,紧接着就是花洒喷水的声音。
“……”他在洗澡。
林汨静了几秒,“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挂吧。”
说完又是一句,“挂了我就去找你。”
林汨:“……我锁门了。”
他好心提醒:“窗户也记得锁上。”
“……”
符聂杭听到对面静静的呼吸声,哼笑一声,顺手把被水打湿的头发撸到脑后,露出额头,眉眼浓黑,更显凶相。
水珠顺着下颌滴在胸口,流过块垒分明的紧实小腹,跟汗水混合在一起,继续往下,没入隐秘地带。
在健身室跑了两个多小时,身上还是躁得难受,脑子里一想到她和何修允贴一块的脸,胸口里的火就大股往上窜。
好不容易快消了,却又忍不住给她打电话,结果兜头给他来了句爸爸,他硬了。
挤了沐浴露在手上充当润滑剂,他握住胯下的粗长,不温柔地套弄起来,闷哼出声,对防水架上的屏幕那头说:
“你在做什么?”
林汨听见黏腻的声音和喘息就知道不对劲,耳尖羞耻地泛红。
她硬着头皮回答:“……背书。”
对面哦了一身,通过声音,林汨能判断出来他动得更快了。
她想挂电话。
非常想。
终于忍不住说:“…有事你弄完再给我打吧,我还是先挂了。”
他故意道:“我弄完什么?”
说着,龟头擦过虎口,他后腰发麻,又哼出一声。
色情又性感。
林汨身体唰的一下起了鸡皮疙瘩,她秀眉皱成一团,刚想说没什么,对方就又开口了。
嗓音沉沉,“接着背,大声点儿。”
嘴里念了什么、怎么发的音林汨都不清楚,脑子里乱哄哄的,淋浴声和他自慰的声音围着她旋绕,最后他低喘着射出来时,林汨瞬间止住声音,胸口突突地跳。
她想动动腿,却在感觉到某处湿润后停住了动作,发出一声微弱的叫声。
对面忽然笑了,问:“湿了吗?”
林汨头皮瞬间发紧,反驳道:“没有!”
也不知道信没信,符聂杭围了条浴巾在下面,边走边说:“那下次再让你湿。”
林汨咬住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