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该这样做……还是应该那样做……没人能够告诉他。

沈修琰神色复杂,他缓缓捏紧水瓶,终于忍不住问出最想问的那句话。

“他真的,是那个人的儿子吗?”

司绮罗看着海面,平静的说:“他是你母亲生的第二个儿子,是她愿为之付出生命的孩子,我想对她来说,沈修夜和你,和萧邵,没有任何区别。”

一个母亲最大的悲哀,或许就是她的子女,不仅不能如她希望的那般相亲相爱,还要反目成仇,自相残杀……

司绮罗转头,秋水般的眼眸,冷漠的看着沈修琰,“你恨他吗?或者,是嫌他恶心,唾弃他,厌恶他,甚至像萧邵一样,把他比作过下水道里人人喊打的老鼠?”

当初,萧邵告诉她真相的时候,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深深的刻在她心中。

沈修琰有些错愕,但转瞬明白,她是误会了自己,问那句话的初衷。

一时间,一种类似愤懑又不是愤懑的感觉,充斥在他胸腔,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很快他明白,这种感觉叫委屈。

而他让那个人“委屈”了二十几年。

沈修琰垂下头,双手抓紧栏杆,半晌痛苦道:“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司绮罗眸光闪了闪,从锋利变黯淡,“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如果你真的想说,也不该是对我说。”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找到沈修也,陪他面对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