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夫,这倒是我的不是了。"王赫尴尬地笑笑。"这回我真的有急事,不然也不会让这小子下床。"
"抱歉,是我太着急了。"秦晰歉意地对王赫说。"这些年来诊症多了,就养下爱管病人的习惯了。"
"秦大夫果然是不可多得的好大夫啊。"王赫放下荼杯,在怀里掏出一个小钱袋。"昨天来往冲忙,忘了问秦大夫要收多少的诊金。这些都是连着伤药的钱,我只是估量着给,要是少了你尽管开口。"
"这些钱你快快收回去。"秦晰赶紧把钱袋递了回去。"那些伤药不过是我闲时鼓捣出来的,我的手艺不精,自然是比不上城里卖的,我怎敢要你的药钱。"
"多得你的帮忙,兄弟们总算不用带着一身伤上路,你可别给我客气。"王赫又把钱袋推了回去。如此几番推托,秦晰终是收下钱袋。
然而秦晰只是在道了谢后,便把钱袋收进抽屉里。王赫看着他随意的举动,眼中闪过道不明白的思绪。
"王镖头,你就先在这待到雨停后再走吧。"看着王赫有伸手拿过蓑衣的意图,秦晰轻皱着眉。"现在外面的路满是泥泞,只怕不好走。"
"不用了,我此番来正是要向你道别的。"王赫向秦晰拱手。"我尚要去村长那说一声,这趟镖赶着时限,等雨停后我就要出发。"
"镖队里病着的人可能赶路?"秦晰忧心地问。
"当然没问题了,都是些铁铮铮的汉子,这些小问题可没拦得住他们。"王赫自信地道,神色带着自豪。"又不是弱不禁风的女子,何况有马车在,那两个病了的可是坐在车板上,那会生什么事。"
听得王赫把那些个高大的武者比作纤弱的女子,秦晰不禁一怔,然后泛起些许笑意。
"可是这孩子尚要多加休养,王镖头你可得注意点。"秦晰注意到王赫的打算中没提及到男孩,男孩听罢也仍旧维持着木然的表情。
"多谢秦大夫的提醒,我自有计较。"王赫看上去倒像是早有准备。"我现在便要走了。"
"雨越下越大,王镖头不仿把这孩子留在我这,回头再来接走便可。"秦晰探头看了看外头的情况,如此建议。
"那就麻烦秦大夫了。"王赫穿戴上蓑衣笠帽。
"不麻烦,小事而已。"秦晰送着王赫到了门前。"既然王镖头你急着赶路,我也不留你了,先祝你一路顺风,下次若是途经于此,可别忘了来找我,我定要请你吃上一顿。"
"那我就不客气了。"王赫笑着出门。
王赫走后,秦晰回头一看,发现男孩依然保持着手握荼杯的姿势,只是杯里早就没了荼水,脱下蓑衣后更显瘦小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秦晰为男孩添了茶,到里间拿了一床被子,打算披在男孩身上。怎料男孩忽然侧过身,无声地拒绝秦晰的好意。
他注意到男孩坐在椅子时,膝盖微微往上提,双脚并没有踩在地上。秦晰察觉到男孩裤管和鞋沿沾满了泥土,便知他是不愿弄脏地板和被子。之前男孩在门外踌躇,大概也是因着同样的顾虑。
"地板本就肮脏,你不用提着腿了。何况这姿态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