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无奈地轻叹。子朗近来越发喜欢用狼身出现了,而且总爱伏在他的腿上,赖上好半天,每当他要站起来的时候,子朗却偏生不愿挪动半分,害他只能镇日坐着,什么事也不能干。
碍于他的原身体型太大,子朗得把自己变小才能窝进秦晰的怀里,虽说化成娃儿的模样也可坐在秦晰腿上,然而子朗更喜欢让秦晰轻柔地抚摸自己的皮毛。
"子朗,桌上的碗盘还没有清洗。"秦晰轻搔子朗的耳后,不意外地听到黑狼喉间发出舒适的咕噜咕噜。
子朗把头更加凑向秦晰的手,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秦晰的服务。听了秦晰的话后,子朗不以为然地瞥了瞥桌上的盘子,尾巴一扫,便要把桌上的器皿拂到地上。子朗心里盘算着,干脆把全部摔破,那就不用清洗了,反正他不喜欢这人专注在除了他以外的事,他倒是更想和这人静静地呆在一起。
"子朗。"秦晰轻轻地捉住子朗的尾巴,制止了他近乎无赖的行为。"你要是再把盘子摔破了,我们便得出城采购了。"
之前几回子朗便是以这个法子解决掉饭后的碗盘,然而这时家里的盘子被子朗摔得七七八八了,就只剩下桌上硕果仅存的几个,秦晰便不能再由着他恣意而为了。假若这些盘子也不能用,他们就真的得出城一趟。
子朗不悦地哼声。好不容易才劝了这人和他窝在这山谷里,没有那些吵吵闹闹的人缠着这人,他又怎会让秦晰出城平白惹来各式男子女子爱慕觊觎的目光。既然不能摔掉这些盘子,他又不愿秦晰到灶房去,只得抬起爪子向桌上的方向划了一下,不过是眨眼的瞬间,所有的盘子便凭空消失了。
"这些盘子你是处理好了,可别忘记家里还有一篮子脏衣服。"秦晰看到子朗又再伏在自己的腿上,便捏了捏他的耳朵。"昨天我陪你坐了一整天,什么杂事也没做,今天可不能再纵着你了。"
子朗岂会管那些事,对他而言天塌下来也比不上赖着秦晰重要。因此他听了秦晰的话后,也不过是蹭了蹭秦晰,没有半分打算起来的意思。
"你昨天可是应了我,不再缠着我窝在屋里,动也不动的。"秦晰看着子朗的态度,心里也清楚昨天子朗的应答不过是敷衍而已。
这种温存的良好时光,子朗又怎会轻易舍弃?然而他不回应的话,这人总会有法子让他妥协。子朗瞥了秦晰一眼,不太情愿地离开秦晰的腿,他的前爪甫碰地便往外飞奔而出,不过是弹指间,他复又回到屋里,重新窝到秦晰的腿上。
秦晰笑了笑,知道子朗定是出去为他处理好那些衣服,如今衣服的问题解决了,可家里又岂止这一件锁事要办?
"子朗。"秦晰拍拍某只心满意足地把头埋在他怀里的黑狼。"今天要去钓鱼,这也是你昨天应下的事。"
子朗懒懒地闭上眼睛,只当自己完成没听到秦晰的说话,反正他处理好那些鱼后,这人又会说出其他事情来,他才不要自讨没趣。而且他昨日只是吱嗯几声,又没有说好或不好,作不得准。
"子朗。"秦晰停下抚摸的动作,却惹来了某只黑狼不满的呜咽。"你可是忘记了?倒是你先提出想吃鱼,方有今天钓鱼一说。"
听到"鱼"字,某只馋鬼便联想到那些香喷喷的菜色,虽然刚刚吃过早饭,可是子朗却感到肚子似乎又饿了起来。虽然这事确实是他提出的,但他不想这人花上一整天的心思在那竿子上,把他忽视个彻底。届时他便没能享受到被人梳理毛发的舒爽,相较而言,那一道道的鱼料理倒显得没那么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