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的时候,千万不可以和他们碰面。"
子朗微微撇过头,不以为然,没有回答秦晰的说话。如果下次再有人来打着主意抢这人,他才不会躲在一旁隐忍着。
"要是你不听话,那么晚上就别和我一起睡了。"秦晰看到子朗漫不经心的样子,也知道子朗压根儿没有把他的说话放在心上,便下了通牒。
子朗听罢,立刻眨着眼睛,直直地瞅着秦晰,希望他能改变主意。当子朗看到秦晰没有半分松口的意思,只得不大情愿地应了声,委屈地撅嘴。
他好不容易才凭着眼下的模样令这人答应和他同睡,怎么可以让这人借口把大好的福利剥削去了?这人此般说道,分明是在威胁他,而他却唯有乖乖地答下。
秦晰得了子朗的承诺,赞赏地轻搔他的耳朵,便去看那个低落的男孩了。竹言在一旁看着秦晰和子朗的互动,抿着唇,眼里透露出欣羡,待秦晰向他走来之际,他又马上低下头,生怕让秦晰看到他渴望的表情,认为他是个贪得无厌的人。
秦晰待他已经够好了,平日又不要求他干活,还时时对他嘘寒问暖,秦晰对子朗的亲昵是因为他年纪小,而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能向秦晰撒娇呢?
"竹言,你做得很好。"秦晰笑着拍拍他的头。"倘若还有下次,得再劳烦你看着子朗了。"
得了秦晰的赞扬后,竹言的眼睛震时亮了起来,他猛地抬起头,郑重地颔首。
竹言昂首时,本来和子朗闹腾过后的衣襟尚未拢好,白晢的脖子暴露在秦晰眼前,在近于颈侧的位置,竟然印上了一圈小而浅的红痕。秦晰皱起眉,瞥了瞥扒在床上无端生起闷气的子朗。
他刚刚替这孩子穿肚兜时可没发现他身上有任何痕迹,可见竹言在制着他时存了几分顾忌,收敛过力度,没有弄伤他。然而子朗在挣扎时大抵什么也不管不顾的,竟生生咬在竹言身上,看那未褪的牙印,不消说这孩子确实是使了劲的。
"竹言,把衣服脱掉让我看看。"秦晰取出止痛消瘀的膏药。"我顺道替你上药。"
秦晰料想竹言的身上定然有别的咬痕,依照子朗的性子,又怎会放过欺压竹言的机会呢?只怕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也留了印子。
竹言听了秦晰的话,心生疑惑,他瞧见秦晰往自己的脖子上看,伸手摸索,及手的是微肿的皮肤,也就忆起了方才混乱的情况。他对着秦晰摇首,示意没事,其实他的身上虽然留下印子,但是早已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