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前。
子朗没有回答,他挡到了秦晰的面前,紧绷下巴,浑身僵硬着,像是在戒备着什么似的。秦晰轻触子朗的肩膀,不待他反应过来,眼前一花,便被子朗扑倒在地上了。
秦晰摔到地上,发出了闷响,虽说有野草垫着,但他的肩背仍是被撞得生痛。秦晰尚未弄清眼下的情况,便听得了断续的咆哮,他怔忡片刻,也来不及推开身上的子朗,就看到了一双幽幽金眸。
那是只半人高的老虎,雪白的皮毛披在坚实的肌肉上,喉间隐约发出低吼之音,它正立于他俩方才站着的地方,前爪按压在地,紧紧盯着秦晰二人,颇有蓄势待发之意。
秦晰反应过来以后,立马把子朗拉了起来,他倒不敢有多大的动作,生怕被老虎当成挑衅。他这才明白过来,子朗刚刚的停顿,大抵是听到了老虎潜伏时发出的不寻常声响,而子朗方才把他推倒在地,想来也是为了使他避开老虎的扑杀。
"子朗。"秦晰安抚地握了握一直牢牢盯着老虎的子朗。"不用担心,我在这。"
子朗虽然没有对老虎等猛兽的概念,但野兽的直觉倒是告知了他眼前这大虫有危险,这危险不单是针对于他,还极有可能祸及秦晰。少年想到这白色的大猫有可能伤害秦晰,再往秦晰面前挪着,直到整个人几乎遮掩了秦晰。
秦晰看到子朗的动作,心里有异样的感觉流淌而过。少年的神情姿态分明是带有对老虎的警戒,尽管子朗对眼前的老虎有些畏惧,却仍挡到他的面前,即便他对眼前的情况没有多加忌畏,但子朗这种自行动间透露出的真切在意,着实是令秦晰有几分感动。
他身上带了些足以致命的药粉,以作防身之用,若果只有他自己一人,仅虽冒着危险受点伤,便能把老虎放倒了,但身旁还有子朗,那老虎可是极有可能攻击子朗的。
那老虎慢慢地围着秦晰和子朗打转,爪子踏下草叶上,簌簌作响,老虎此举虽是生生封锁了二人的去路,但也仅限于此,没有更多的动作。二人一虎就这样对持着,秦晰踟蹰片刻,终是担心这老虎会霎地展开攻击,伤害到子朗,悄悄把手探入包袱内,打算取出药粉。
只是秦晰的手还未完全伸入布包内,那老虎彷佛察觉到秦晰的意图,竟微眯起眼。秦晰看罢心生惊觉,马上把子朗推倒,尔后顺势侧倒身体。
果然,那老虎在瞬间掀扑过去,利爪向前一挠,秦晰推倒子朗时闪躲不及,生生被老虎在背上留下了极深的爪痕,顿时鲜血外冒。
"秦大夫──"子朗本来因着是秦晰的缘故,对他的碰触没有任何躲避之意,未料不过是在顷刻间,他准备护着的人便被抓伤了。
子朗此时的眼前只看到一片鲜红,鼻间充斥着的俱是那铁锈的气味,在不觉间,少年墨绿的眼眸竟成了红艳的颜色,那种犹如快要滴血的红。
血、血、血!全都是这人的血!这人受伤了......是眼前的大猫的错!是它的错!
那老虎见一扑未能成功,双脚甫着地,便迫不及待地转身蹬脚,又朝子朗的方向跃去。
秦晰还未得着个空顾理背后的痛感,便瞥见到眼前惊险的一幕,他未有察觉子朗的异样,但却把那老虎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他离子朗恰好有两三步的距离,未待他有所动作,那老虎便已掠到子朗的身前了。
子朗发红的双眸盯着飞身而来的老虎,眼里是狠狠的怒意。少年的身体不断地变化着,指甲蓦然增长,瞳仁变得尖细狭长,不等秦晰把子朗的变化看个仔细,在老虎碰触到子朗以前,白光忽地把子朗整个包裹起来,那老虎的爪子原是向前直刨而去,但它的爪子碰到白光的时候,那白光蓦然往外一扬,竟把老虎整个了弹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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